“压膜……脱膜……?”
“是我哥刻出来的各种定型的模具。”
“哦,可否替我做一些?”方墨白的眼中似乎多了些期待。
穆小溪笑着点头道:“当然可以,只是我家的鱼鳞胶不多了。”
“我明天让人把原材料送来,都需要什么,你列个单子,后日早我要带走。”
穆小溪笑着点头。
稍坐片刻后,方墨白出了东间儿,出门时暼西间儿一眼。
西间儿的门敞开着,能看到地上放置的角桌和桌上摆的女孩子用的妆奁,旁边还有个用粗树枝和木板做成的架子,一层上面摆满了小罐子,里面种了很多肉肉的小植物,也看不出是什么,一层上面摆满了各式奇奇怪怪的布偶,还有两层就都是书本了。
方墨白也只是瞥了一眼,毕竟这算女子的闺房。
只这一眼,他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他指了指屋里靠西墙的一块像门板不门板,像面板不是面板的东西问穆小溪“这是什么?”
穆小溪有点不好意思,旁边的穆杨赶紧答话:“姐姐这个屋子西墙太破旧了,还……还没来得及修葺,就先用木板挡住,好在现在天不冷。”
方墨白皱了下眉头,不再说话,出了穆小溪家门,等在外面的护卫早把马牵了来。
“明天就要开工了,你们兄妹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明天我还会来。”
方墨白上马,枣红色的骏马原地打了个转儿,晚风掀起玄色的袍角。
夕阳如血,人马绝尘而去。
第二天,就有流觞坊的人来找穆小溪,说方公子送来了好多制糖的东西,让穆小姐吃过早饭到流觞坊去制糖。
吃过早饭,穆小溪就去了流觞坊,今天流觞坊的工匠先下料,也不用穆家兄妹去,穆杨就先去学堂。只剩穆桐和赵氏在家。
赵氏刚刷完碗筷,就见几个官兵来了,领头的是昨天给方墨白牵马的那个军官。赵氏不知道他来有什么事,有点不安地赶紧迎出去。
“穆家婶子,我是公子的护卫队长,我叫王平。”
王平向赵氏抱拳见礼,身后几个跟着的人也跟着见礼,这倒是让赵氏有点不知所措。
“穆家婶子,这个您收下,这是公子让我转交给您的伙食银子,这里有十两是还您做被褥的钱。公子还特意嘱咐,这银子要是不够就去流觞坊找于队长,公子留了六个护卫在流觞坊,其他的什么事也可以去找他,另外,公子还让我们几个帮您家把西屋的外墙修好。”
“啊?这……这是怎么说的呢?这……王队长,你们米面油蛋啥的,还有腊肉,昨天都留的足足的了,这怎么又留这么多银子啊,用不了的……还有,做那几套被褥我只拿了五两银子出来,这太多了,这我家的山墙……真是,怎么好让公子费心呢,我们自己修修就行了,这怎么好……”
赵氏更显得不知所措了,那几个官兵也不多说什么,挽起袖子来就开始到后院取和泥,过不一会外面又来了俩官兵也不知从哪里推来一车河砂、稻草、石头,一上午,这几个官兵不但堵了漏,竟然把整个西山墙重新包了一层。
一个小兵还蛮自豪地跟穆桐说,他们这些跟着公子当兵的,遇山修路遇水架桥,别说修葺这一面山墙,就是盖个房子也不在话下。果然,那面山墙貌似现在好像一头牛都撞不倒了。
修完了山墙,还没到吃晌午饭的时间,王平又不知从哪弄来个高高的木梯子,带着俩人上了房顶,清理房顶的长出来的杂草,又修补了一些跑草的地方,直到确保这房子能舒舒服服地住人了,这才完事。
赵氏和穆桐俩人也帮不上啥忙,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些人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