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翳看着边暖进了屋,在屋顶现身。
“出来吧。”
月夜之下,无风无虫鸣,空气里一片诡异死寂的安静。
随着冥翳话音落下,半空中出现一团黑气,随着那黑气慢慢散去,出现一个披头散发,一身黑衣的男子。
黑衣男子慢慢转过头,正是那白日里被冥翳掀飞的黑鬼,地府鬼差,鬼煞。
鬼煞有些不服气。他已经那么费尽心思的隐藏自己的气息,竟还是被发现了。
装模作样的打着哈欠飘到冥翳跟前:“忙好了?可是等的我幸苦。”
冥翳不理他,只问道:“冥帝怎么罚你的?”
他本是在地府等着鬼煞在冥帝那边喝茶回来,却被地上边暖魂体突然异常离体的动静唤上来。这边他前脚离开地府,鬼煞后脚就跟了上来。不禁有些好奇冥帝是怎么罚他的。
鬼煞脸色垮下来:“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冥翳一笑。看来是罚的不轻。不过现在能这样自由在地面上晃,想来也罚的不重。
“那好,我换个问题,‘忘川千年之期’是什么?”
鬼煞掏掏耳朵:“什么期?”
“忘川……”
“哦哦哦,那个千年才一回的忘川之期啊!”
冥翳横过去一眼。
鬼煞忙收起不正经:“别恼别恼,我好好说话。不是,我说你为啥对我就是这般脸子,在那些小黑鬼面前就是又卖笑又卖好的,难道我对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么?”
冥翳冷冷的看着鬼煞,反问道:“你觉得呢?”
鬼煞被冥翳看的心虚,嘿嘿笑道:“我觉的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看一眼冥翳脸色,知道自己不能再废话下去。
“那个忘川千年之期嘛,就是每逢一千年忘川河水会出现一次向上倒流现象。也没什么好看的,真是不知怎么有那么多人等着。诶,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不是吧,你冥翳何时对这些无聊的事儿感兴趣了。”
冥翳并不理鬼煞,只皱起眉头,似是在回忆什么,过了很久才再看向鬼煞,问道:“这忘川河水倒流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鬼煞搓搓下巴,想了想道:“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冥翳陷入沉思。莫非那老头儿是在戏耍他?
鬼煞疑惑道:“你突然问这个,还问的这么仔细,到底是要做什么?”
冥翳道:“你在奈何桥上当差,总知道这忘川之期是什么时候。”
鬼煞得意道:“别的我不好说,这奈何桥上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抬起手来,捏算了一下。
“哟,这距离忘川之期也没多久了,也就不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日吧。”
冥翳沉着眸子看着鬼煞:“人间时日还是地府时日?”
鬼煞道:“我是地府的鬼,自然是按地府时日算。”
冥翳转开视线不再说什么。那老儿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