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暖死了,猝死在她那一方一点八三平方米的办公座位上,工作过劳而死。
“边暖,大好的芳华你就这么猝死了,你甘心吗?”有人在她冰凉已僵的尸体耳边这样问。
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她还能诈尸还魂不成,就是想,也已经没尸可炸了啊。
边暖看着陆陆续续进出殡仪馆祭拜她骨灰的亲朋好友,死无可恋。
对于自己的死,边暖很坦然的接受了,只是生前的许多遗憾梗在心中不能释怀。
奈何桥上,到阴间报到的鬼魂排成一条望不见尾的长龙,阴司小吏站在桥头大着嗓门一遍遍的重复着同一个问题:怎么死的?
边暖想了想,报上自己的名字和死因:“边暖,工作岗位上光荣战死的,享年二十四。”对上伏在桌案前缓缓抬起头来的阴司官的视线,嘿嘿一笑。
那阴司官一身乌黑麻漆的长袍,披散着黑的发亮流油的长发,只露出三分之一的脸,周身散发着阴寒之气,直逼人肺腑。
边暖笑过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等着阴司官落笔入册,那阴司官却迟迟不动手,一旁的阴司小吏看一眼阴司官的脸色,朝她挥挥手:“时辰不对,下一个!”
时辰?什么时辰?
难道是我还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