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暖赶的不巧,回到马车里取衣服的路上失了会儿神将杀兔子的事儿忘在了脑后,她走过去找刘清扬时正看到最血腥的一幕,剥兔皮。
处理兔子的不是刘清扬,刘清扬在一旁支起烤架,他看到边暖走了过来,忙站起身,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边暖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冲击到,僵立在原地,好一时没回过神来。
刘清扬担忧的看着她,不敢惊扰到她,只用身体挡住边暖的视线,护住她的头,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别怕,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
边暖回过神,仰头看着刘清扬。这个男人为什么给她一种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感觉。尤其他的眼眸,好像藏着很多故事。
“你说谁要伤害我?”
刘清扬神色一滞,慌乱的解释:“我……我的意思是那只是一只兔子,就和鸡鸭鱼是一样的,你不用怕。”
答非所问。边暖直觉刘清扬刚刚的话里隐含着别的意思。
刘清扬看一看边暖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等走出这片荒原,我再与你买几套新的厚衣服,马车里也要加条被褥。”
他说着看向四周,寻找顾雁笙的身影。
那边顾雁笙正在顾方圆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话。两人面对面站着,从边暖的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两人的侧面。
那顾方圆垂着头,不停着点头应着什么,远远看去好像受训的孩子,而顾雁笙和他的角色刚好互换,像是批评孩子的严厉父亲一般。
刘清扬看到顾雁笙在何处,转身喊道:“雁笙你过来!”
顾雁笙远远听到呼唤,和顾方圆又交代了句什么,结束对话,转身向这边走来。
边暖总觉得后脑勺有些不舒服,回过头寻找,看到一双眼睛隔着离她不远的距离正恨恨的瞪着她。那眼睛的主人正是顾雁笙的贴身小斯。
边暖理直气壮回瞪过去。
她又没做错什么事儿,凭什么要莫名其妙挨瞪。
顾雁笙已经走了过来,边暖不客气的告了那小厮一状:“我觉得你家小厮对我很有意见啊,你们行囊里没夹带什么吃了会让人拉肚子的东西吧?”
顾雁笙和刘清扬齐齐看向鸣声。
说来鸣声也是真委屈。可能前面并没什么委屈,现在是真委屈了。
他从六岁起就跟在顾雁笙身边了,跟着顾雁笙一起长大,一直以来除了照顾顾雁笙,就没做过什么粗活累活。
顾雁笙极爱干净,他跟着也爱干净,像生火做饭这等会弄脏手弄皱衣服的事儿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大的惩罚。
此刻他正满心委屈的接受着这惩罚,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衫被蹭脏弄乱,脸也成了小花猫,一双手更是没法看,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