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一个暗阁里。

本应该在批阅奏折的皇帝躺在一张黑玉床上，上半身不着寸缕，时不时身体抽搐一下，在黑暗的室内，那白如尸体的肤色显得特别恐怖。

而如果走近了看，就会才发现，那黑色的床上竟然爬满了蝎子。

尾巴倒着金钩，在黑色的床上窸窸窣窣的爬着，偶尔蹭到一块皮肉，就狠狠地扎进去，引来床上的人一阵颤抖。

“————”

“啊—————”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

直到过了许久，里面的人才赤足走出来，赤红的眼睛里满是餍足，“来人。”

有宫女从旁边暗处走过来，目不斜视，看着地面，皇帝赤裸着臂膀勾起她的下巴，“新来的？”

宫女睁着一双眼睛不敢对视，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喉咙一直颤抖着，手脚发软。拿手指将自己的手心捏出血来，才勉强镇定着开口。

“奴婢浣衣局的，今日陈公公刚调过来。”声音细软，绵绵柔柔。

冰凉的鼻尖触碰到脖子上的肌肤，一耸一耸的，小宫女不自觉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不明显的颤动一下，肌肤上都有细小的的绒毛立起，她虽然才刚来，但这个宫里没人不知道皇帝的规矩。

走路的时候要低头，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说话的时候不要说。不然就会被挂在冰库里，会被扔进皇陵的血池。

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但从来没人敢说起，因为一开始有人说这些，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宫里这一年，多了许多的新面孔。

“洗过了？”皇帝赤裸的手臂划过她的脖子。

“是。”

“不错，很有意思。”皇帝笑笑，赤红的眼睛逐渐变得深色，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个匕首，递给她。

“陆云川教导的不错。”陆云川是钦天监的天师，最近的药都是他练的，成色还不错。

“奴婢省得。”陈公公在让她过来之前已经提点过她了，小宫女颤颤巍巍的接过匕首，然后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划！

手臂一阵尖锐的刺痛，然后有血涌出来。

白的刺眼的肌肤，加上红的像朱砂一样的血迹。

猩红的血味道就是好，带着少女的香气，举起的手臂上，血从手臂滑下，沾染在衣服上。

哈哈哈哈哈，宫里回荡起一阵笑声。

“陈平。”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