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撑着手按着眉心。
“您的伤?”
恶人谷在城外,之前派出去找白鱼的那一波人到现在还没有传信回来。
他们的信鸽是府里养的,如果他们全都回了西北,就算有信回来也收不到。
“无妨。”
西北也并不是没有能人异士。
他这个伤,只需要起钉不死,那就能治。
将军府里也人心惶惶。
但那些农妇家丁都是见过世面的,吩咐了收拾细软就收拾细软,都不需要过多的说些什么。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接下来,不管到了哪里,挖地道,屯粮食。”
跟着老将军打过江山的,听到这就明白了。
有相熟的老妇人一起搀扶着对方的手,眼神里有不安,也有就算是赴死也不怕的勇气。
“都活到这把岁数了。”
“只愿将军安好。”
“等安定下来了,我去你们庄找你。”
一点点一滴滴的轻细的话语声随着夜色飘进风里。
*
南京城内风起云涌。
而坐在酒楼屋顶的舒璃正在看信。
今天的屋顶风并不大,以往热闹的南京城入了夜也就只剩了点蝉鸣。
舒璃把手里的信打开。
“见信如晤。
霍骁,字执之。
我想带你走,但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如鸟雀,属于自由。我也来不及问你,因为事情之多,我的脑子混沌,有些理不清。
我在西北的地址,我的私库地址,还有王府的府库。
钥匙给你,我希望下次见你,我不再受任何疼痛束缚,也可以亲自问你,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这个煞笔。
舒璃将东西折好,收进空间。看着满天星光和月色,纵是千千晚星,不敌灼灼月光。
舒璃又想起和霍骁第一次见面那一晚。
也是一样的星光和黑夜。
坐在楼顶上,舒璃叹了一口气。他拿真心待我,那我拿什么偿还?
第二天一早,街上依旧没有多少行人。
从酒楼里刚走出去两步,就被推攘着进去。
舒璃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那个印章,从那个死了两个月的尸体上拔下来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奉皇命办事。”
千夫长皱眉过来,仔细瞧了几眼,然后给舒璃抱了个拳,放她离开。
大摇大摆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只要气势够足,谁都觉得她是大佬,偶尔经过几个关卡,露个牌子就过了。
这张家的兵,一般般,看起来不是很能打的样子。
舒璃找到几个空隙一闪,就翻进了将军府的墙。
“说跑就跑,跑得真快。”
将军府里已经空无一人,肯定有暗道。
不过这不是重点。
她得趁着外面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将将军府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
不能便宜了那个狗皇帝。
他们搬不走的前朝花瓶,她收。
他们拿不动的整块沉香木雕镂空山水叠层屏风,她搬。
还有库房里那么多他们拿着嫌沉,不拿可惜的珍贵字画,礼品,哐哐哐全拿走。
这是将军府的底蕴啊!
若不是她的空间不够大,这将军府的一块牌匾她都不想剩下!
这一波结束,她就找个深山老林好好练功!
把空间扩大到足球场那么大!
装足了聘礼再去西北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