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璃要了一杯清茶,拿着折扇轻轻扇着,听着楼下熙熙攘攘的推杯换盏之声。
“刘妈妈———您这是怎么啦?”有小姐儿看着刘鸨子带着一群人气哄哄的从门口进来。
刘鸨子那个脸比刚打的时候更肿了,嘴角出血,配上那鲜红的唇脂和被刮掉的粉,颇有些骇人。
“滚!”刘鸨子推开来人,直接往二楼去了。
留着大厅里一堆看热闹的面面相觑,神色揶揄。
“刘鸨子今年本命年吧!”
“听说是和一个小丫头片子犯冲。”
“也是活该——”
舒璃抿了一口茶,看她进了一间屋子。
没过几分钟又出来,对着一个小厮使唤,“把这个钱给巧儿姑娘送去,就说那个女丫头片子,老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鸨子估计是实在脸疼,说完话之后摆摆手又进了屋子。
怡春画舫虽叫画舫,但是却不是一艘花船,而是临着池畔而建,有一部分的格局搭在水上。
舒璃四处踩了个点。
心里暗暗谋划着,怎么才能赚点钱。
毕竟是末世来的,舒璃道德感也很薄弱,更没有什么劫富济贫的心思,她就是怕麻烦,河边走久了,哪能不湿鞋。
刘鸨子就是命不好,还喜欢惹事,撞上舒璃也是她活该。
舒璃收了折扇,偷偷跟了上去。感受了一下房间内的气息,进门后躲在了隔房的屏风后面。
但不凑巧,她刚进去,就有人来了。
“刘妈妈——”是冬雀。
“进来。”刘鸨子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那小乞丐真的是乌龟上吊活腻了!巧姐儿已经来口信了,说您等着瞧好吧。”冬雀拿了点厨房的煮鸡蛋来给刘鸨子消肿。
“总会落到我手里的!哎哟,轻点儿!”刘鸨子撕拉撕拉叫唤,旧伤刚好,又添新伤。
“等画眉过段时间进了宫,要是入了贵人眼,呵。”
到时候别说杀个人,把她大卸八块了都没人敢叫唤。
“画眉姐姐那脸,我看了都嫉妒。不过宫里贵人都善妒,怕不是这一行路也很艰难。”
“怕什么,要是不难,那宫里不是乱套了。”刘鸨子的公鸭嗓继续说,“那刘大少爷也是个色胚子,这几天给他多安排点姑娘,他会帮忙照看一二的。”
“好的,妈妈———”
“你去我匣子里再拿张银票,给画眉添一件衣裳,清雅点儿的,让她明天穿着过来。”
舒璃站在屏风后面挑眉,然后看着冬雀从里间出来,在书架的隔层里拿出个小匣子,抽了张银票走了。
不是吧?!这钱来的这么容易?
古代人防盗意识有些薄弱啊。
果然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舒璃见刘鸨子在里间也不知道在倒腾什么,噼啦啪啦的,趁着声响大,她拿了匣子就准备跑。
临走之前,还把空间里那件衣服拿出来塞进书架里。
这件衣服不是刘鸨子一直想要吗?看她出了这么多钱的份上,卖给她了。
她不得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