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街上人不是特别多,谌秋和朝暮先去一个馄饨摊解决了午餐,朝暮很安静,不多话,只是时不时张望四周,还是能看出她对这里的好奇,像个小孩子一样。
谌秋带着朝暮去了很多地方,朝暮一直笑着,原来这人间要不是那么乏味嘛。
朝暮跟在谌秋身后,停在一个彩绸遍布,芳香四溢的地方,她扯了扯谌秋衣袖:“那是什么地方啊?”
朝暮指着那地方,谌秋随着她指着的地方看了一眼,立马拉起她的手快速离开。
朝暮茫然,停下时她还看见谌秋满脸通红:“你怎么啦?”
谌秋只觉得手上的肌肤滑腻,里面松开,一本正经地对朝暮说:“那是花楼,是女子不能去的地方。”
朝暮不明白,明明里面有好多小姐姐的,但看在谌秋的面子上没有多问。
“你知道你亲人家在哪吗?”谌秋这才想起正事,朝暮偏头,不回答。
谌秋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家吧。”
朝暮猛然抬头,看着那太阳:“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朝暮急忙跑开,谌秋拉都拉不住,他想说:天黑不安全,路上小心,也想说:今天很愉快。
最后,“你明天还会来嘛?”
朝暮心想一会儿,“会!”
随着天色黯淡,碧泊湖旁。
绿萤跳跃,朝暮靠着大树。
“爷爷,我今天认识一个人,他很好,我明天还想看到他。”
大树枝叶摇晃:“朝暮,你知道爷爷为什么要你在天黑之前回来吗?”
“不知。”
“因为,你是蜉蝣。”
“爷爷,下一世,我想做人。”
……
第二日,谌秋在医馆门口等了好久,朝暮没有来。
十六年后。
“我来找人。”绿裙姑娘伫立在济世堂门前。
谌秋不自主地嘴角上扬:“敢问姑娘找谁?”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