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伙计,你长得还挺好看的。”朝暮还在开玩笑。
但是松宴的长相却是实实在在的好看,文弱却又充满力量,虽然虚弱却也无法掩饰他的睿智。
松宴没去管朝暮的玩笑,只是注视着凉信,看着凉信逐渐苏醒,脸上也绽开一抹笑意,又好像带着一点释然。
“看来约定要提前了。”松宴对凉信说。
刚醒来的凉信还搞不清楚状况,就看到了松宴的人形。
“小丫头,就剩三天了。”松宴怜悯的摸了摸凉信的脑袋。
还没等凉信彻底醒来,松宴接着说:“你们先回去吧,时候到了她会和你们说的。”
原牧不解其意,却又感觉凉信就要从手中流逝,紧紧抱住凉信才不会让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出现。
凉信做了一个很久的梦,这次没有梦魇,没有恐慌。
只有一个故事,短暂又让人悲伤。
即使在松宴那里听过这个故事,她却从另一个角度重新看了一遍。
少年体弱,哥哥带着弟弟背井离乡,寻求山神的护佑。
代价却是让哥哥成为新的山神,哥哥答应了,驻守芦溪山百年。
害怕弟弟因为自己而过的不好,用神力抹去了弟弟的记忆。
殊不知弟弟从来没有忘记过哥哥,甚至因为和哥哥都沾染过山神的神力,获得了百年的寿命。
与哥哥同生共死。
哥哥守着芦溪山,那弟弟就成了山下的镇长,守护神山一年又一年。
哥哥不知道弟弟每隔三年都会来看他,是因为弟弟虽然不死,容颜却是随着时间逝去。
现在的镇长,就是曾经松宴的弟弟。
镇长用了太多身份,最后的目的却都是为了留在青淮镇。
松宴不知道,没人知道。
这次呢,松宴就快要消失了,凉信又该何去何从?
原牧不知道,她难道还不知道吗?
只有三天了,原牧带着凉信回了苏家,凉信对苏家父母解释道原牧只是来游玩的,只能寄住在苏家。
原牧有些不满,他的确是打着提亲的目的来的。
看在凉信的警告也没说什么。
凉信带着原牧到处疯玩,朝暮天天拿片叶子和谌秋讲话,最后直接跑去京都见面一解相思之苦。
“你最近怎么了?”原牧发问。
凉信还举着一杯青淮酒小口尝:“啊?什么怎么了?”
醇红的脸颊傻兮兮的笑着,逗笑了原牧。
凉信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原牧在下面小心扶住,凉信迎着晚风,大喊:“我好开心啊!原牧!好喜欢你!”
一个站不住掉下去被原牧接住,靠在原牧怀里,像是似醉非醉:“以后不可以叫我周周啊,我告诉你哦,我叫……”
“凉信。”
……
“你决定了?”松宴在凉信耳边说道。
凉信笑着说:“当然,早一天晚一天,不都是一样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