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越清则的身份暴露以后,圣上害怕越清则记仇,即便萧疏白有再大的才能,也不受重用,就连恭亲王府也遭受到了牵连,被架空权利。
这世道,还是实力为尊。
沈青槐推开房门,迎面就是一股浓郁的酒气。
她端着一碗醒酒汤递到萧疏白身前:“世子,先喝了这汤吧,会舒服些。”
说着舀起一勺,吹了吹,使汤处于常温状态。
萧疏白看都不看就甩开沈青槐的手,沈青槐一时没有端稳,汤洒在沈青槐手上。
灼热的温度让沈青槐的手立刻红了起来,沈青槐顾不得手上的伤,连忙擦干萧疏白身上的潮湿。
萧疏白还是醉酒状态,口中一直叫着:“清儿,清儿……”
沈青槐越擦脸上的泪却止不住的流,根本无济于事。
萧疏白在叫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才一个月而已,他竟思念她到这种地步了吗?
沈青槐换了萧疏白身上的衣服,将萧疏白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再离开。
沈青槐回到自己房间,才感觉到了手上的灼伤。
“呀!小姐,你怎么受伤了啊?”婢女看到了大惊失色,沈青槐身体不好,一直很注重安全,怎么会有这么大块的烫伤?
怕是,那位才干得出来的事了。
婢女拿了药,想为沈青槐涂药,沈青槐见她磨磨唧唧的,涂一点还要吹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呢?
直接拿过药,往手上一抹完事,虽然一时的按压的确让伤口更痛,但是比起慢慢的折磨要好多了。
有什么好委屈的呢?又没有心疼你的人,就别那么矫情了。
如果萧疏白还爱她,她现在一定会将伤口袒露在萧疏白面前,委屈的挤出几滴眼泪,让萧疏白好生心痛一阵,必须要他哄着才能上药。
可是,萧疏白喜欢上了别人,她的那些伤痛根本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越清则无父无母,但有父亲的功勋傍身,有太后的宠爱任性,她有父亲还不如没有,如果没有世子,她早就不知道被父亲送给哪个官员榻上去了。
这四年本来就是她偷来的,她不该奢求的。
三年后。
“师父,我想出去历练。”越清则眼神看着山下。
那人好久都没回来了。
拂衣子背对着越清则:“你去吧,这三年你学的够多了,剩下的都要靠实战了,再说,你也没有心思再继续呆下去了是吗?”
拂衣子转过身,直视越清则。
越清则惭愧:“师父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解释了。”
拂衣子笑着说:“阿延是个好托付,比起你那凡间的未婚夫要好多了。”
越清则恍惚片刻,很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过萧疏白了,那就像是前世,已经过去很久了。
拂衣子又接着说道:“你去吧,到时候和阿延的婚礼我来给你们做证婚人。”
倒是有些调侃,一点都不像那个高冷绝尘的世外高人。
越清则被调侃的有点脸红,倒也没否认:“师父,我会和他一起回来的。”
就这样,宋延一直没回来,越清则也要出去历练,就连凉信捡回来的小徒弟也没个踪迹。
渺行宗年轻一代的翘楚居然就剩了凉信一个。
这宗门大赛,她是不上也得上了。
本来只是走个过场的形式主义,却奈何不了偏偏有人要往枪口上撞。
“喂!谢师姐!听说你们渺行宗没人了啊,要不要我来给你们撑场子啊!”凉信没想到就打个架居然还有话多的。
一看也是熟人,御兽宗的齐豫。
前几年招生时被宋延收拾了的那个,听说前几日还突破了一个大境界。
凉信动怒:“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自信?就凭你那打起架来的三脚猫功夫吗?!”
齐豫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御兽宗是体修,以人身修兽体,他做兽形时是虎,谁猫了啊?瞧不起人呢?!
斗争一触即发,台上的长老们纷纷叹气。
“这小子惹谁不好,非要去惹谢丫头。”
“谢丫头这几年进步也不小啊。”
“这小子自求多福吧。”
众长老都在为齐豫哀悼。
凉信出手就是讲究一个快准狠,火灵化作手中的剑,直直向齐豫捅去。
齐豫闪开,火灵又化作散落的火星撒向齐豫,齐豫化作的兽形根本无处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