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的太过投入以至于才发现蹲在桌旁的蝉衣,都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柳意欢惊吓地指着蝉衣说。
蝉衣看着柳意欢说:“从你那句,苦肉计开始。”
柳意欢扶了扶额头,两手一摊,拍了拍成毅,“得,你自己发挥吧,我走了。”
成毅嘴角抽动,这,这不完了么这,太尴尬了,看见乌鸦飞了啊。
蝉衣饶有兴致的问:“刚刚柳大哥跟你说的…苦肉计…是什么?”
成毅见蝉衣这样子,仿佛是没听到什么重点,于是脸上一脸正经道,
“柳大哥给我讲戏呢,对,我有一场重头戏不知道怎么演,所以柳大哥给我讲讲个中精髓。”
怕蝉衣接着问下去,成毅连忙转身溜了,溜的太快,脚还绊了一下,差点又平地摔。
“都快杀青了,那还有什么重头戏?”蝉衣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
忙忙碌碌的杀青后,蝉衣跟着成毅去参加活动,直播,天天看着上班的成毅和下班的傅诗淇,有时候真希望他能歇一歇,但一到剧上线的时候,蝉衣捧着他的iPad沉溺追剧,又忍不住在他休息的时候盼他快些进组,好多一些存货。
由于两部戏之间的休息时间都用来参加活动了,一直忙碌的成毅也没太顾上自己的心事。
云南的天气还不算冷,但上海的冬天,可真是刺骨,就像柳大哥说的,上海这样的冬天,是魔法攻击,它不像东北,只要穿的够厚,撑过路上的一小段时间,进屋了就能回满血。
但上海不同,这魔法攻击是需要抗性的,你什么都不做,热量都会耗的精光。
成毅给蝉衣买了好多大衣和羽绒服,堆在酒店里,导致每天两个人上班的时候,几乎穿的都是同款。
不过艺人买衣服给助理带一件,也算正常,因此也没有人太过注意,只有成毅一个人看着跟自己穿着一致的蝉衣,心里美滋滋。
蝉衣其实对冬天感知不强,凡界的冷热对她影响并不大,可是有一种冷,叫‘淇老板觉得你冷!’因此每次在片场,蝉衣穿着大衣忙起来不方便脱掉的时候,只要导演喊咔,成毅都会过去给她把衣服穿上,拉紧拉链,系上围巾,包的像个粽子一样,他才会满意。
远远望去,就像是个圆滚滚的球一般。
今天风很大,还下着雪,由于剧情需要,成毅的大衣也是敞着怀穿着,冷的直搓手,蝉衣只好拿着暖手宝在一旁随时待命,等待着导演一喊咔,就冲上去‘送温暖’。
刚充完电的暖手宝热热乎乎的,蝉衣一只手插在里面,递向他,成毅站在机位前看着刚刚拍完的那一条回放,抬手去接。
可他没有直接将暖宝宝接过去,而是直接将凉凉的指尖伸了进来,触碰到他手指的蝉衣刚要缩回手,却被他冰凉的手掌一下子攥住!
蝉衣抬抬头,这男人,此时正一脸认真的听着导演讲着戏,而温热的暖手宝中,却紧紧的攥着自己。
成毅的指尖在蝉衣的手心上一下下的挠着,仿佛在故意逗她一般,周围都是人,蝉衣也不好发作,只好神色如常的在他身旁站着,没有人注意到那暖手宝中,逐渐传递温度的两只手是怎样的交缠。
成毅和女主围在机器前听着导演讲着,下一场是吻戏。许是心里有些异样,蝉衣的手往回收了收,这一瞬间的疏离让成毅心里一喜,嘴角隐隐的挂着一丝丝笑,不禁故意开口问着导演,这吻戏,特写什么角度,细节怎么着处理。
感觉到她的手从自己手心里离开,成毅余光飘向蝉衣,看她正垂着眼,脚在一下下地踢着地上的雪。
成毅像窥探到什么一般,心满意足的收回眼神,认真的朝导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