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被成毅带到了他朋友的服装工作室,想在这里挑一些衣服给她。
“乔楚扬”
“这么早啊,你过两天活动穿的衣服还没到呢”男人手里的游戏还没停,对着成毅说。
“我来给我助理选几件衣服,你玩你的。”说罢往那一排排的衣架边走去。
“助理?”乔楚扬手里的游戏一停,歪头看向成毅身后一个水灵灵的女孩跳出来对着自己摆摆手,乔楚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成毅挑了一件衣服给她,看着她进了试衣间。
乔楚扬拉着成毅到沙发坐下,一脸八卦的问:“这小助理长的可以啊?是圈内人嘛?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
成毅拿起茶几上泡好的茶壶,倒一杯放在鼻尖闻了闻说道:“横店路边捡的。”
“你你你,跟着你真的是一点瓜皮都啃不着,路边捡的,那你也给我捡一个看看?”乔楚扬白了成毅一眼。
乔楚扬看着成毅挑在旁边的都是汉服,没有一件现代人的衣服,不禁撇了撇嘴惊讶道:“她是要跟你出席什么活动么?这大夏天的你就让她穿这个?你想热死她啊!”
“那我拍戏穿的比这还厚呢我说什么了。”成毅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成三岁,你阔以,够狠!”乔楚扬对着成毅鄙夷的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乔楚扬有些多虑了,蝉衣毕竟不是凡人,除了天界和幽冥九州中那些带有灵力的冰河和业火外,人界的冷暖,她的身体并没有太多感知。
蝉衣换上成毅挑的茶青水烟色掐金柳絮碎花长裙,腰间系着蝴蝶暗纹腰带,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
“别动。”
镜中,成毅出现在蝉衣身后,拿了两只垂珠却月簪插在她的发间,成毅看着镜中的女孩子,“可还满意?”
蝉衣伸手摸摸头上的发簪,看着镜中的成毅说:“老板眼光甚好。”
乔楚扬看着镜子前的两人,一个穿着苍竹色的花衬衫,一个穿着茶青色的长裙,不知怎的感觉被嗑一脸,还不是浓糖,是清甜的木糖醇。
连衣服都挑的这么情侣,真不像是刚认识的样子,哼,这个瓜肯定保甜!
挑完衣服,成毅让乔楚扬安排人把衣服送到酒店便带着蝉衣吃早饭,往片场赶去。
蝉衣看了看胸前的工作证又看了看身边的成毅,心里踏实感倍增。有地方住有吃有喝,有事做有钱赚,自己在这里的日子总算步入正轨。
可她不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成毅去做妆发,蝉衣乖巧的跟在旁边,拿手机在成毅相关的微博上冲浪,用自己的小马甲加进了很多的内部群,里面经常有一些果果们会结伴来奔赴一场‘遇见’。
傅诗媛带着一大包的零食来找蝉衣,两个人吃的不亦乐乎,直到成毅做完了妆发,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对襟长袍,小鸟赤羽的发冠高高的束起头发。
傅诗媛嘴里塞着薯片,胳膊碰了碰蝉衣说:“终于等到这身了,今天我哥情人咒要发作了,可太好了我等这段等了好久!”
蝉衣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可真是亲兄妹啊,这么喜欢看哥哥被虐嘛。
傅诗媛和蝉衣两个人捧着零食跑出去,情人咒这么‘重大’的场面可不能错过!!
剧情里,司凤看到璇玑抱住正在疗伤中的钟敏言,还听到了璇玑说她很在乎六师兄,等六师兄伤好,就去恳请爹爹同意他们两个人成亲。
禹司凤情伤难自抑,回到房间,情人咒发作。
演员一般碰到比较强的感情戏,都要有几分钟做一下情绪铺垫,以确保开拍的时候自己的情绪能直接在线。
而这场在房间里的重头戏,只有司凤和小银花两个人,并且更多的特写是成毅需要对着镜头直接去呈现,而不是对着人。
这对演员来说是很大的考验,毕竟对着人,对方能够给到你情绪,而对着镜头所做的表情只能全部靠演员自己的内心,能做到对着镜头都能让人共情,那是很超神的。
成毅酝酿着情绪,这一段情伤是结结实实的从心里到身体的疼痛,而最痛是来自于司凤的不死心。
只见他背对着人群,抬头望向一处屋檐,周围人们的说话声,演员的逗笑声,仿佛都被他隔绝在外,像形成一副结界般把自己圈在里面。
而结界内是内心的疼痛,是期待被碾碎,仿佛周身的热情与欢喜被活生生的撕破抽离。
此时此刻,没有人理会他是用何事做的情绪铺垫,只有他自己痴痴的望着屋檐。
成毅再回首走向导演时,眼里满含着不甘与破碎,导演一看情绪对了马上调度开拍。
“如果因为一个人给不了你想要的回应你便要杀了她,那这样的人是不会得到爱,也不配去爱人的。”
“主人,小银花知道错了,主人不要解开血契,不要赶我走,别不要我!”
小银花拉着司凤的衣袖跪着恳求,这段主仆的对话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开始抹泪,情人咒发作,司凤在不知是多少次吐血后,终于没了力气,支撑不住的倒下了,而房间里的孤寂困着他,从黑夜到白天。
导演的设计下,这一夜司凤是什么姿势倒下,便是什么姿势醒来,没有人知道他这夜的痛苦与煎熬,只看见天亮了,司凤用衣袖擦掉嘴边的血。
他熬过来了……一个人。
表白导演,司凤抓住了观众的心脏,而导演抓住了观众流淌的血。
这场仿佛‘伤筋动骨’的场景拍完,成毅松一口气,带着小银花往外面走。
“司凤,你刚刚那濒死的颤抖演的简直太好了,我坐在旁边看着都能感受到情人咒的痛苦,有时间的话能教教我嘛?”一个女人走过来,一脸崇拜的对着成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