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前虽有嫌隙,可王差拨也从卢管营的口中得知,孙延召背后的大靠山正是当今镇沧州横海军节度使张美。
再加上还有卢管营这一层关系在,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他也只好站在原地,冷声问道:“有事?”
孙延召搓了搓手,笑道:“还真有点事。”
“有事便说事,”王差拨不耐烦道,“别耽误我去燕回楼。”
“今日延召想向差拨赔礼,当日是延召的不是!”孙延召轻轻鞠了一躬,接着说道,“如若不嫌弃,差拨年长,我便称一声二哥可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差拨听到这话,也没了方才的强硬态度,回道:“其实当日也不碍你的事,是俺冲动先动的手,要说赔礼,也该俺赔礼才是。”
“还是我的不对。”
“你要再说可就是打俺的脸了。”王差拨笑道。
这一来一回,两人也算说开了。
“二哥快人快语,豪爽,”孙延召竖起大拇指,开始给王差拨戴起了高帽,“听说牢城营里的兵都是二哥练出来了。我说个顶个的精神。”
王差拨老脸一红,嘿嘿一笑,“没别的本事,也就多当几年兵,俺年轻时怎么练的,如今就怎么练他们。”
“别的不说,我看营中的兵比起禁军也差不了多少。”
王差拨闻言,顿时收起了笑容,好像若有所思地看向地面。
孙延召还以为自己说的触动了王差拨的哪根神经,赶忙改口道:“要说二哥这两膀子力气可真不小。 ”
一听这话,王差拨瞬时抛开烦恼,嘴角高高咧起,重新露出了笑容,显然对自己这膀子力气很是得意,朗声道:“不是俺吹牛皮,就俺这膀子一较力,那小鼎都扛得起来,年轻时军营中论力气还真就没人比得上俺。”
“二哥还真有西鼠霸王之风,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小弟做东,一起去凤珍楼吃上一顿如何,算是给二哥赔礼了。”
“凤珍楼顶多听听曲有啥意思,我说孙大郎,你这是有事吧?”王差拨虽然脑袋直了一些,可这些年在牢城营也有不少人巴结他,经验还是有的。
“嗯,确有一件天大的事!”孙延召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看看,有事,是不是?”王差拨拍着胸脯道,“冲大哥的面子也得给你办。有事就开口,别的不行,如若有谁敢欺负你,俺揍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