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这条信息的前半段确实非常打动我,能够完成一个游戏任务就得到需要上百个小时才能得到游戏点数,这样我就不就可以马上成为科特大陆的最强者?
不可能,我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参加这个游戏的人,游戏信息里边不是写着有14名游戏者吗,昨天游戏者人数还是15人。
对了,鲁道夫死后,游戏者人数就减少了一人,很有可能鲁道夫就是这个游戏的参与者,而他的死亡也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故,而是谋~杀。
这么简单就得出的结论让自己毛骨悚然,这么说刚才的信息里边说的惩罚是真的了。
除了鲁道夫之外,那剩下的14个人又都是谁呢,他们也一定是在AEGIS世界里鼎鼎有名的人物,突然想到的就在一个多星期前死在家中的乔伟民,我现在可以肯定,他一定也是死亡游戏的参与者,也是另一个被死亡游戏夺去生命的人,怪不得他能够在这么多游戏中都获得超人的地位,一定是他利用了死亡游戏中得到的点数奖励。
自己熟悉的两个游戏的超级高手都是因为死亡游戏而告别了人世,这都说明了死亡游戏的残酷,可同时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鲁道夫、乔伟民一样,我也是被选上能够参加游戏的幸运儿,我被赋予了一个可以接近游戏王座的机会。
可是,我会不会步他们的后尘呢,乔伟民的技术我是见识过的,它都不能完成的任务我就可以完成吗?
还有那些现在仍在死亡游戏中拼搏的高手们,他们有可能就生活在自己的周围,是自己认识的人,在他们的微笑和豁达背后,是否也都背负这样沉重的命运呢。
因为游戏,我们这些本来在现实世界中平凡无奇的人得以走到了一起,在虚拟的世界中呼风唤雨,一旦离开了网络世界,我们都将归于平淡,归于无奇,我们的一切都是网络带给我们的,那么我什么是否也做好了将一切回归网络的准备呢。
我陷入了思维混乱的境地,不知愣在那里有多长时间,突然眼前一黑,周围的景物都消失了,一直专注于思考死亡游戏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呆了,以为即将被死亡包围,直到耳边响起轻柔的音乐,我才意识到,自己无形中已经进行了四个小时的游戏,被系统强制休息了。干脆摘下了头盔,回到了现实。
没有心情下去吃饭,也懒得叫外卖,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吃到嘴里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同屋的莫大军开始煮面了,估计他是不会有这种烦恼的,记得以前上课时老师曾经问过我们一个问题,是想做快乐的猪,还是想做痛苦的苏格拉底。当时自己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后者,年少轻狂,自认为可以指点江山,现在才知道做一只快乐的猪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死亡这个字眼。每一次自己控制的游戏角色在游戏中死亡,自己都是有种莫名的伤感,同玩的朋友们都嘲笑我多愁善感,为了那2%的经验也至于这样,我伤心的并不是那点经验,而是我都将这些角色作为了自己的化身,每一次的死亡都会带走我的一部分记忆。
现在,真正的死亡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需要多大的勇气去面对。
要成为自己心目中的强者吗,我不断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如果没有死亡的威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是男人就一定会这样回答的。
那么我又能多大程度上无视死亡的威胁呢。也许强者之路永远就是充满坎坷的,没有经过生死的考验不可能成就伟大的事业,在现实中是这样,在网络中也是这样。
想着想着,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也许人就是游戏中的角色,只不过更加逼真,我们看到的,我们听到的,我们想到的,其实都是我们的操纵者让我们看到的,让我们听到的,让我们想到的,除了我们自己,我们接触到的一切,不过是操纵者安排给我们的剧情。如果我死了,也许会在另一个地方复活,就像游戏中一样。人的想法,人的感觉不就是大脑皮层一段段有特定意义的电波吗?
果真是这样,死亡又有什么可怕,如果操纵我的人需要我去冒生命的危险体验某个过程,那么我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他的命令呢。
我在做每件事前,都会用一种理性的方法去思考,在肯定与否定各占一半互相都不能说服对方的时候,才会求助于感性。
用我以往的分析方法,参加死亡游戏将会获得什么,将会失去什么我已经很清楚了,那么另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因素就是,我成功和失败的机率将各是多大。谁说我就一定会死在里边,不是还有那么多人在进行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