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终究要面对,我也不再扭捏,一屁股坐在江城北对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打算速战速决:“你能让阿泽把代驾的投诉撤了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阿泽投诉我我还没说生气呢,他们反倒一副有理在先的样子。
“那份工作不适合你。”
“嗯?”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么工作适合我,应该不用他操心。
“说说吧,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工作。”江城北抬起手又给我续上茶,并不急着我的回答。
“不想干。”
“理由呢?”
我看着他那张冰山脸,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江先生,我想做什么样的工作应该不关你们的事。”
“工资可以谈。”还是惯常的冷漠语气,但也能清晰的听出来放软了态度。
“江先生,”我感到一丝羞愤,“也许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要钱给到位什么都肯干的财迷,我是爱财,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挣钱是谋生的手段,却不是我唯一的生活目标。
江城北终于肯用他那双“高贵”的眼睛直视我,目光里带着势必要得到满意答案的探究。
“秦小姐,你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工作,我总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真是给人气笑了,我只知道找工作跟做买卖是一样的,全凭你情我愿,成则聚,不成则散,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凭什么非要在你们这一棵树上吊死。
“江先生,我有选择自己工作的自由,什么原因有那么重要吗?”
“你说呢?”他冷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嘴角的那抹笑却让我后背一阵冷意。
江城北远比阿泽难缠多了。
服务员将摆盘精美的菜肴摆上桌,我俩偏着头各自朝不同的方向看池子里的鱼,余光中他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桌面,修长的手指状似无意的轻点着桌面。
以我以往对他的了解,预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