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桌的中间,摆放着一个石碗,碗里雕刻着大脑的形状。
在石桌子前不到2米处,有一个巨大金属铡刀,高立着。
铡刀下方有一张石床,供人平躺。
石床上雕刻着人形的凹槽。
而铡刀的落点是脑袋的一半,似乎是齐眉的位置。
这怪异的刑具让墨竹不禁联想起电梯口那些半个脑袋的怪物。
这些明显是祭祀用的祭台和献祭用的刑具吧??
黑灰色的刑具显得污浊不堪,但却没有因时间的关系而和其他建筑一样变的腐朽。
立在那里让人暗暗心惊。
刑具的边上有一个石柜,上面有两个插槽,好像是用来摆放两个盒子似的。
墨竹伸手进去摸了下,里面有一些花纹,摸不出是什么样的形状,看来只有靠拓本才能弄清楚吧?
随着墨竹的手触碰了花纹,一团黑色的影子从墨竹的胸口浮现出来,并缠绕到手上,直通入插槽灌入能量。
周围开始颤动,一些建筑随着颤动终于不甘的化为一地废墟,扬起一片尘土。
墨竹一惊,赶忙缩回手掌。
但四周的颤动并未因此而停下,反而越演越烈。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一刻墨竹有些后悔了。
随着颤动,周围的建筑仿佛活了过来,从一个个细密的孔中,扭曲着伸出一条条随意舞摆的触手。
肆意地拍打在地上,扬起尘土,或是抽击着其他的建筑。
现在墨竹终于知道,这些建筑为何会如此残破了。
顾不上再胡思乱想,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周围的触手越来越多,几乎覆盖了整个广场,都在向上攀附。
无论是跟着墨竹的人,还是向两边探索的人,这一刻都魂飞魄散。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突然而至。
一些靠得近的人被触手一沾到就死死地卷住,勒紧。
触手像是要和身体融合一般,分泌出大量的粘液,就像不慎打翻的胶水,粘了一身,拉出一根根的丝线。
只见电梯里逃过一劫的嬉皮士,被触手勒的涨红了脸。满脸的抓痕开始渗出血液,仿佛给触手指明了方向,丝线粘连到伤口处,皮肤变得褶皱,干枯。嬉皮士奋力地甩动着头,只有一边的长发刚飞舞起来,遇到丝线便被裹成一团,抽打在脸上。
他的眼睛向上翻起,脸颊肉眼可见的开始消瘦下去,让两颗眼珠更是突出。
眼珠上布满了血丝,幽幽的发绿,随即嘣的一声爆开了。整个人很快的变成了一具干尸。
触手放开了他,但他犹如一片枯叶,被丝线牢牢地粘在触手上,随着触手而舞动。
这只是一个缩影。
凡是被触手沾到的人,变成干尸也只是快慢地问题。
前后也就十几秒,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变成了一片随着触手扭动的枯叶。
剩下离得远的人发现触手都在向广场靠近,向上挥舞,便马上趴下身子,找一处残破的瓦砾俯身趴好,总算是找出了一条活路。
而此时的墨竹就很不好受了,他试着向下冲,但没走几步,便被疯狂挥舞的触手逼了回来。
整个广场此时仿佛化身为一只巨大的水怪,无数的触手开始挣脱那些建筑,从细密的洞里继续拉长,向着中间祭坛伸来。
速度极快,触手越变越细,像是爬行的蚯蚓,勾叠在一起,然后拉伸,再次重复,向广场中央最高的祭坛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