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下,单栗在别墅外的一个凉亭里,等值班的人换完岗她也可以下班了。
看着大海赏月,安静失神。
“哟,抽烟赏月,这是在想谁呢?”
一道粗哑的声音闯入,单栗侧过头,就看见正提着酒漫步过来的乌廉。
怎么说,心如止水的湖面,他就是那颗作恶的石子。
单栗冷冷撇过他,不想多做理会,可这人不依不饶,靠上柱子,“喝一个?”
乌廉朝她丢来一瓶酒,被她精准接过,靠着椅子起盖,她仰头,猛的一口气喝完。
而后,将空瓶子扔给他。
“物归原主。”
“……”
乌廉接过,轻哂,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娴熟的将空酒瓶打了个转,就要在她边上坐下。
闻到一身酒味,她站起身就要走,“哎…”
“单栗,你也不必这么躲着我吧?”
单栗脚步一顿,眸底闪过暗芒,就在乌廉以为她对他总算不那么抗拒时,见她毫不犹豫往别墅里走。
别墅内,池哩下楼就看见几个正在值班的雇佣兵,她恹恹垂下眸,走到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看。
单栗进来的时候就见女孩半躺着,嫩白的手指正在按着遥控器。
默默的,佣人自主给她上好了零食。
她轻声问:“睡不着?”
池哩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宽松的睡衣,她半躺在沙发上,神色很淡,无聊到一直在调台,似乎没找到满意的。
她有气无力的“嗯”了声。
指尖也停下来了,是拳击女子比赛。
想必这种节目小姑娘家都不爱看,池哩反而看的津津有味,瞳孔的晦色都变亮了,坐直身子,认真盯着电视。
她这是想学几招?
有点干,池哩舔了下唇,看到自己关注的选手顺利击败对方,她激动的握拳,就像自己赢了一样。
这种兴奋的时候,适合来点小酒。
她看向单栗,眨下眼,轻声询问:“有酒吗?”
单栗疑虑了秒,已经先一步摸向手机了,池哩见状,嘴瘪了下来。
“你又要告诉祁砚峥。”
单栗启唇想说什么,又合上了。
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因为女孩言之凿凿的说,“你不说,我不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知道。”
单栗不知道池哩的酒量,特意挑了度数最低的,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池哩喝酒的热情。
一边提着酒灌,一边指着电视,“给我打,狠狠打!”
“打死那个狗。”
“祁狗!池哩哩,你给我上啊!”
单栗这下是彻底懂池哩为什么眼睛冒光看这次博击了,原来是代人了。
她看着脸色酡红,站起来都有些摇晃,显然是有些醉的人,有些头疼。
暗黑色的夜空点缀星光,半空中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
男人风尘仆仆,英挺的五官看起来有些许疲态,掩在黑暗的眼眸盯着别墅内,猩红又病态。
像是饥渴几天的野狼,渴求甘露。
刚踏进别墅,他就看见女孩摇摇晃晃的身影,举着酒瓶,大声说:“给我揍他!脑袋分八瓣!”
他眉尖稍蹙,黑色皮鞋踏在地板上,声音全然被女孩的呐喊给覆盖。
祁砚峥走近,听见一句,愤慨激昂的,“祁狗,给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