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傻乎乎的信了,她早该想到祁砚峥才不会这么好心,他恨不得关她一辈子,怎么肯让她出去。
池哩看见那个金笼子就烦,一旦进去,就预示着无止境的禁锢,压抑的让她全身无力。
就在她以为祁砚峥又要将她给抱进去拿链子锁住时,他在门口停住。
等了几秒,也不见他往前,忽而,一只手指抵在她唇边,强硬的将咬住下唇的牙齿掰开。
池哩能感受到他落在身上的炙热视线,仰头冷淡的看向他。
男人唇角很冷,阴影遮住他半身,独留那双幽暗的凤眸,“哩哩,吻我。”
淡淡的一句让人听不出喜怒,落在唇瓣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池哩才不肯主动吻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眼神飘忽。
落在那扇被绿色藤蔓绕着的窗户上,指尖互相勾弄着,不吭一声。
祁砚峥盯着那抹娇嫩的唇瓣看,小腹聚着一团火,他眸底一沉,手臂上的青筋脉络更肿胀。
目光流连在女孩脖颈上的吻痕,他垂眸掩掉眸底翻滚的情欲,将她交缠的手拽出来,长指穿过细小的指缝。
他们十指相扣。
池哩是真的很烦他的强势,拧着眉在心里已经骂他不下上万遍了,就在她怀疑祁砚峥又要作什么恶时,头顶的低音哑哑的带着些许诱哄,“你亲我一口,带你出去。”
她才不会上当,修长的羽睫被屋外投射进来的阳光蒙上层金黄色的光,她一点心动都没有,是不会再当傻子了。
祁砚峥瞧她这副提防的模样,有些失笑,保证说:“这次不骗你。”
他低头,锋利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憋久了总要给点好处,才能心甘情愿,不是吗?
听见他的话,池哩眼睫颤了颤,可恶的是心底竟然真的开始动摇了,“你确定只是亲一口?”
祁砚峥默了会,“是。”
池哩盯着男人优越的薄唇看,仔细考量着,要不要为了短暂的自由而屈服。
可本来自由就该是她的,为什么她要讨好他。
就在摇摆不定时,她看见男人唇角留有很浅薄的弧度,嗓音磁哑,“机会只有一次。”
这次池哩不再犹豫,小手拽上他的领带,闭着眼凑上去,就当是亲了一只长的还不错的像人的东西。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祁砚峥迷恋的抿了下唇,仿佛要将那点味道完全记牢。
怀里的人亲完就用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眸盯着他看,牙齿又很不乖的在咬唇肉,他微蹙眉,打算晚点再罚她。
见男人抱着她往另一边走,可却不是往常下楼的那条路,池哩气炸了,眼睛红红的,“你又骗我!”
哄她亲了现在还赖账,他怎么能这么坏!
女孩气的磨了磨牙齿,盯着他的脸看,像是在找一个薄弱的地方狠狠咬下去。
走到一扇门前,祁砚峥按住她的脑袋往怀里靠,低音含笑绕耳,“嗯,哩哩好笨。”
靠!
池哩张嘴就是咬他脖子,不收着力度狠狠磨咬那块肉,被气的眼睛也是红彤的,此刻就像只跳脚的小狐。
祁砚峥落在门把上的那只手丝毫没被女孩的动作给影响,他眼眸半阖,对于她的撕咬甚至是享受的。
她愿意触碰他,愿意咬他。
可以的话,也愿意一直留下吧。
“画地为牢。”
-禁锢彼此。
池哩只顾着咬他,没太听清被卷在一片灰色阴雾中的话,等感受到明亮的时候,她眼睛眨了几下,看着周围,有些微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