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这次结束实习回学校就在读大四了,在校住宿,课程一般都在下午,导致偶尔有八点的课她就会迟到。
她抱着书本猫着腰从后门偷偷溜进来,摸到后排空位坐下,就在以为万无一失时,讲台上老师的声音突然断了。
池哩摊开书小心翼翼抬头,不会又要挨骂了吧?
猝然,她愣住,不可置信的揉了下眼接着看了下教室外,懵懵的说:“蒋教授在线变年轻小伙?”
讲台上的男人身姿拓拔,职业装穿在身上别有风味,气质干净儒雅,像书本上的翩翩君子般。
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上粉色,手里的书本看着都更亮眼。
这俏书生的模样乍一看还有几分像蒋教授。
她眨巴眼,红唇微微张开,像受到什么惊吓,被直勾勾盯着的男人缓勾嘴角,“这位同学为何盯着我看?”
“老师…”
“因为你帅!”
帅的不像那头发半秃只知道批评她的臭老头。
这话还要从半个月前回忆起,池哩去食堂吃饭,在窗口打到最后一份红烧肉。
没几秒蒋教授摸着白胡子背手走来,怒指她,“池哩!”
她当时吓一哆嗦,肉都差点掉了。
“你作业又没写!别的科都写了就我的不写你是什么意思?”
蒋教授气的不轻,池哩苦恼蹙了下眉,其他科的作业都是她上班摸鱼完成的,轮到近代史这门时……
祁砚峥来了…
他来找她总要费点时间吧,导致后来的结果就是作业没写,嘴麻了。
众所周知,蒋教授为人严厉且记仇,他带领的班级作业完成率都是百分百的,池哩可倒好,一回来就挑战他的权威!
第一次他是选择放过的,结果池哩死性不改,又一次交空白本,这就导致池哩变成蒋教授眼中钉,被标上问题学生一称号。
真的冤枉,她哪知道每次写近代史作业时祁砚峥总要出现。
面对气到胡子劈叉的蒋教授,池哩每次上课都躲到最后一排去。
哪怕这样蒋教授每节课都要点她的名回答问题,回答不满意就阴阳怪气,要不是她尊师早把他胡子拔了。
系统见她回答这么利索,电音都有些颤抖,“男主不在你飘了是吧?”
敢夸别的男人帅,这放进霸总文是要三天下不了床的程度。
听见女孩的回答,台上的蒋连山稍愣,嘴角笑意浅浅,摆手阻止教室连绵起伏的起哄声。
教室恢复寂静蒋连山重新看向池哩,娇媚浓颜忽而粲然一笑,眼尾稍弯,澄澈眼眸漾动水花,像只夺了什么好处的红狸。
模样生的动人,很挠心,蒋连山抿唇,总觉得有股说不上的熟悉感,又像是看错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池哩见他拿起讲台上的迟到记名簿,心尖一颤,眼前几道学分划过,黑眸流转,在男人略微催促的目光下站起身。
嗓音清澈坚定,“翠花,我叫池翠花。”
周边有人想说话被女孩哀求的眼神给憋回去,扭头时耳根红红的。
蒋连山捏笔的手顿下,这名字怎么看也是瞎编的,眉峰微动,他没说什么,写了几笔合上本子。
池哩见自己就这般骗了过去,劫后余生叹了口气,学分算是保住了
其实她完全没必要为这点学分担忧,但作为活过一回的大学生,对学分的执念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大概患上了学分强迫症。
趁着蒋连山不注意她偷偷听到前排女生在讨论他。
“蒋教授的儿子好帅,据说是还是硕士生,这次帮蒋教授代上一个月课。”
“看这气质,这名表,这身材,这名表…”
“你掉钱眼里了就盯着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