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离门口最近的一个人见有人闯进来,下意识举起枪对准她,池哩被吓的只能扶住门框站稳。
眼神绕了一圈才发现屋内有几个雇佣兵,跪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打烂了,血迹斑斑。
池哩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听见男人又说了句,“过来。”
她看着地上的血迹,转身想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完了完了,万一一枪把她给崩了怎么办。
想跑的念头搁浅下,池哩抿住唇,粉嫩的脸早已苍白紧绷着,脚还有些麻,走的格外慢。
路过那个拿枪举着她目光不善的雇佣兵时,她抖了下,听见一声讽笑,她看向那人咬着调子喊了声,“砚峥哥哥…”
小姑娘站在原地,小脸白嫩透亮,唇瓣被咬的血红,声音也在颤抖,看着怕极了。
祁砚峥低言,“乌廉”
乌廉得到命令,收回枪。
祁砚峥坐着没动,双腿交叠着,指尖燃着烟圈,待她走近能闻到厚重的烟味和血腥味融合在一起。
她已经走到他面前,大脑仿佛都停止转动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只是呆滞的看着他。
纯澈漾出水汽的眼眸显得楚楚可怜,手指捏紧裙子,鱼尾裙摆随着她的挪步细微晃动。
她此刻就像只刚上岸面对无知世界感到害怕的小美人鱼。
气氛变得诡异寂静,她身后的目光如芒刺背,面前对着的又是虎豹豺狼般的人物。
池哩感觉后背都湿了,腿都在打颤,唇瓣张开刚想说些什么,祁砚峥突然伸手把害怕的小美人捞进怀中。
这一举动,乌廉蹙下眉,接着几人也识趣没再往这边看。
看来祁爷带来的小美人说的就是这位,乌廉鼻腔发出声冷嗤,这女孩柔若无骨的,估计祁爷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她脖子折了。
今儿见到这场面,她今后不得怕的离祁爷十万八千里远。
池哩被迫坐在他腿上,他的手温柔拨弄她的发丝,由上而下,手指划过的地方皆激起战栗,那双修长指骨贴到脖颈处,女孩颤抖的更厉害。
祁砚峥垂眸,眼底情绪不明,捏了捏她的脖子,嗓音冷沉:“害怕?”
话落,池哩抱住他的脖子,语调艾艾,“不…怕”
她眼睫颤颤的,却别无它法慢慢靠近他胸口处,离的近那股血腥味都被冷檀香盖住,她胃里好受些。
女孩柔软的声音绕着钩子,连带身上的香味一同传来。
祁砚峥眼眸黑沉,看着怀里乖巧的人,低笑声,池哩感觉气氛没那么紧张,刚舒口气,感受到背部的触感,她吓的连呼吸都停滞。
男人握枪的手从腰肢缓缓滑至背脊,她抖的厉害,面对黑漆的枪口,池哩握住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
这点劲像是在求饶,祁砚峥对上女孩冒出眼泪的黑眸,声音不急不缓,骤降压迫感,“哩哩”
喊声温柔,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冷到彻骨。
“见过我杀人的都得死。”
池哩脑袋像被打了个闷棍,她可还没攒够好感值回到现实世界呢,这条小命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她小心翼翼抬眼瞥他,在他眸底未见杀气,轻声说:“我又不是外人。”
她凑上去亲吻男人的薄唇,嘴角挤出弧度,“哩哩是哥哥的女朋友呀。”
她这番自认身份的话让祁砚峥眼底越出趣味,背后的枪被他收回,就在池哩刚想庆幸自己大难不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