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靳溪亭的目光毫无畏惧之意,“您想说什么?”
从小就生活在皇叔威压之下的魏景深突然怂了,他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自己登基那天的场景。
皇叔将他护在身后,手持长剑,也是这样毫不畏惧地亲手斩下了一个又一个叛乱者的人头。
血腥味弥漫,他只觉得刺鼻、恶心,不知过了多久,皇叔才停下了杀戮的动作,振臂长呼:“恭贺新帝登基!”
台下因为拼命厮杀,将盔甲染成红色的将士们跟随者皇叔一同仰天长啸。
皇叔白色的衣袍被厚重的血染成了玄色,他转过头来,用一副甚不在意的表情跟瑟瑟发抖的他说:“去吧,去坐到龙椅上。”
而魏景深在这个关头,却实在忍不住,直接被血腥味刺激的呕吐了出来。
......回忆戛然而止,魏景深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已然要年满三十岁、仍旧给他带来极大威压的靳溪亭,道:“没事,没事,看到皇叔如今有了如花美眷,朕从心里恭贺皇叔。”
看了看靳溪亭身后女子漏出的衣角,魏景深的心中沉了沉。
亲爱的皇叔不死,那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顾盼也永远不会属于他。
靳溪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那臣就谢谢皇上了,好了,既然礼成了,大家也就别都堆在这里了,回前厅吧。”
早就被摄政王和皇帝两人之间的对话震惊到当鹌鹑的宾客们,此时终于缓过了神。
一个个好像因为摄政王的话如获大赦了一样,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脸上又恢复了笑意,和同僚们一起走向前厅。
今天这事,谁提谁死,还不如让自己成为彻彻底底的聋子。
皇帝又看了眼顾盼,这才抬起自己有些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主室。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这里便只剩下了靳溪亭和顾盼两个人。
“你怎么不去前厅?”顾盼疑惑地问道,“还有究竟刚刚皇上和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好奇怪,一点都听不懂。”
靳溪亭的目光凝在了顾盼与往常不同的明艳脸蛋上,看着她似水的眸子说道:“今日我们大婚,就不要提一些旁的什么人了。”
“而且,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靳溪亭的眼神带着一丝危险。
顾盼愣了愣,见眼前的男人已经丝毫不掩饰他眼神中的侵略感,便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嗯......夫君......”
靳溪亭听到这两个字便直接起了反应,手指却温柔地掐住了顾盼的下巴,随即深深吻上了她涂着香甜口脂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