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二木一脸懵。
“对,全名特纳-琼斯,他姓琼斯,名特纳,奇怪吧,姓竟然要跟在名的后面!我跟你说,他会说我们这儿的话,而且说得不赖!而且----”元之关又笑起来了,“我告诉你,我也会说他们那种话!虽然不多-----”
“是吗?”二木逼自己快速回忆,“那么----那么--那个------喂特!是啥意思你懂吗?”
元之关“噗呲”一声像个孩子似的笑了出来,虽然心中惊奇这个乡下小伙子怎么会那种‘英葛里嘘’,“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意思是---等一等!”
“噗呲”,二木也笑了,而且笑得更像个孩子,“元老太爷,您当我啥都不会是吧?!我告诉您,这个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喂特’的意思就是----”二木提高了音量,“等等,别着急,别他娘的着急!懂了吗?”二木认为自己终于在元之关面前得意了一次。
这下子轮到元之关一脸懵了,他并不是怀疑自己记错了,而是感叹陆二木把这个‘喂特’解释得很形象很生动!
“你是怎么会这种话的?”元之关问。
“这个暂时还是秘密!”二木微笑着道。
“那好,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刚才我们说到哪了?”元之关严肃了起来。
“说到这个叫做马特的人有什-----”
“是特纳!”
“说到这个叫做特纳的人有什么特点。”二木觉得马特和特纳叫起来没啥区别。
“他的特点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当然,他穿的衣服也和我们不一样,裤子竟然扎在衣服外面,衣袖总是高高卷起,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要我说他住的地方有啥特别那就更没什么了,就是普通的客栈而已。当然,也不能说普通,挺高级的----”
二木蹲了下来,虚看着五颜六色的小石子儿,拨弄着清澈的溪水。他在思考,他现在学会思考了。如果说两日前他还算是个懵懂少年,经过这些接连不断且奇怪的事,他的某一根或几根神经算是被那些人和事拉扯后变得通畅了。他也渐渐懂得了一个道理,两件看起来并不相关的事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件事,因为看起来不相干并不等于这两件事其中的某些部分不相关。比如说那“盘子”就贯穿了好几件看起来并不相关的事。那么想要找到这“发光”的诱因,除了元之关这个因素以外,那个叫特纳的人和田斓屋里,院里的某一样东西是很有可能存在某些关系的。
“元老太爷,”二木站了起来,“您能不能再回想回想,那个纳特的身上,房间里,或者说他骑的马上,又或者他身边的人身上,有什么东西是田家屋子或院子里也有的呢?”
“好,让我再仔细想想。”元之关学着二木的样子也在溪边蹲了下来,用手指划着溪水。
大概过了半刻钟,元之关起身,面朝着二木晃了两三晃后站定道:
“真没有!”他摸了摸额头,“虽然蹲久了头有些晕,但我毕竟是行走江湖多年了,去过哪里,见过什么,听别人说起过什么,我都能清晰地记下来。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没有!”
“去过的----见过的----听过的-----”二木嘀咕着,嘀咕着-----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大不了从别的地方移些花花草草过去,这钱我出!不就是怕那捡回来的小丫头怪你吗?”元之关只知道田斓是田句“捡”回来的。
“等等,”二木呆了一下,“我们都---不,是我搞错了一件事,”
“啥事?”
“那院子不是我家的,是田叔叔家的,是田斓的!”
“你的意思是?”
“我应该让你回想那个纳特---”
“特纳!”
“特纳,我应该让你回想那个特纳身边有什么东西是院子,屋子,或是屋子院子的主人也有的,也就是田叔叔或田斓也有的!”
“你要这么说---”元之关揉了揉鼻子道,“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你哥陆离的故事吗?”
只要方向对了,元之关的脑袋是转得非常快的。
“记得!特纳潜水很厉害?还是-------”
“虽然我没见过实物,但按照我的人所描述的你哥的故事里所说,你哥帮田句捞----”
“鹦鹉螺!!!”二木猛地一颤脱口而出。
“对!我可以确定,纳特的胸前也挂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