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问题的意思很明显,”二木道,“她一定知道有个人名叫‘元之关’!”
“英雄所见略同,也略有不同!”元之关道,“我甚至认为她也知道这神鳞的事了!之前你的提醒不错,我一定是在某方面做得不够隐蔽,暴露了自己。但---找个如此年轻的女子来试探-----”元之关不得其解,是自己无足轻重,还是这个女子与众不同?“我们现在去哪?不会真的去文老东西那吧!?”还是先躲起来再说,他想。
“跟着我就行了!”二木道。
于是,陆二木把元之关带到了田斓的屋子里。
合上了门,二人相对坐下。
“这,是田句娃儿的家吧?”元之关问。
“嗯。”
“那小子是个好娃,不过也挺可怜的,小----”
“您说我肯定见过蓝家的神鳞是什么意思?”二木打断了元之关的话。
“因为那鳞就堂而皇之地摆在蓝家的祠堂里!”
“这个-----”二木道,“虽然他家近些年确实是紧闭祠堂大门,但我记得小时候那里可是谁都能进的。您是什么时候见那鳞在祠堂里摆着的?”
“大概四十年前吧!我也记不清了。”
“那么早!?”
“对,比我出海早得多喽!”元之关站起身来,踱着步子边走边说,“那时我除了在塔楼上敲锣,也时不时地在两个镇子间跑跑腿,搬些重物。当然,鱼虾类的食物是不会让我搬的,怕别人见了我倒胃口---”他又搓了搓脸继续道,“但木材还是三十里密林里的好啊!他蓝家富得流油,自然是要扩建宅子,修缮祠堂的,就是那时,我扛着木材从祠堂前经过,看到了那当时还不知道是啥的宝贝。”
元之关扭过头来,见二木眼神呆滞,却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你怎么了?”
二木没有答话。
“是在想刚才那女子?你这娃----”
二木摇头。
“那你是————”
“您说的不会是用来放置那枝黑色神木的东西吧!?”二木想起来了。神木祠堂他和田斓都进去过,而且不只一次两次。可以说只要是去找那两兄妹玩就必会进那祠堂嬉戏打闹一番。
元之关“哼哼”笑了两声道:“没错!我说你见过吧!”
“那东西的颜色形状倒是与这神鳞近似-----”陆二木摇着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可那东西----”
“很大!”
“对!”陆二木叫到,“现在想起来那东西能罩下十岁时的我和田斓!”
二木完全回忆起来了,从蓝家祠堂大门往里一望便可看见一张高大的长方案几,几上有个大而黑的半圆形锅状东西倒扣着,而盘子之上,就是那枝半丈长的神木。
“你现在更加相信那神的存在了!?”元之关问。
“深信不疑!”二木道,“但-----”
“但什么?”
“您又是什么时候想起蓝家有那东西的?之前为何不说?难道不想得到?”二木认为元之关对自己言而不尽,于是对他的信任又减了几分。
“小子,若不是遇上那蓝青石,我怎知道你与蓝家的关系。而你的后两个问题我可以一并回答。”元之关看起来有些急,似乎特别在意陆二木对自己的看法。
“请讲。”二木淡淡地道。
“我虽是知道,但我告诉自己----就当自己不知道!”
“这我就不懂了!”二木确实听不懂。
“实际上我一发觉这神鳞能让我的身体逐渐好转,就想起神木蓝家了。而且之后也多次运用了我的财力,尝试了各种方法,软的或硬的----”
“都得不到?”
“嗯,得不到。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事----”元之关伸头靠近二木,神秘地说:“蓝家与昆仑有关系!”
“昆仑?!”
“对,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打过他家那宝贝的念头了。”
“昆仑在哪儿?昆仑怎么了?”二木哪里听过什么昆仑。
“在我为那些王公贵族治病十多年间,也听来了很多关于昆仑的故事。”
二木竖起了耳朵。
“相传上古之古,天降一斧,直劈------”元之关的鼻子突然猛吸两下,“你闻到啥味儿了吗?”
“刚才就闻到了,”二木道,“只是话说得紧没提。”
二人随即起身边走边闻-----
“这是------!!!???”陆二木站在窗边呆住了。
“天下大旱啊!!!”元之关打开屋门,喃喃惊道。
这哪还是进来时的院子!
遍地的马鞍藤干枯得几乎只剩下了渣渣,地面上千沟万壑,伤痕累累,就像是一年半载没见过雨水了一般。还有那原本枝繁叶茂的珊瑚状怪树,此刻已只剩一个瘦骨嶙峋的架子了。
“你----你---你--身上----发--发------”二木仿佛陆继宗附体,
“我怎么?”
“你你你----在在-----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