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羽箭县衙没有,只能朝城外驻军去借。
但此刻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孙家!
如果不是孙家的那些羽箭,今日也不可能如此狼狈。
“秦典史!”
“属下在!!”
“永宁镇孙家通匪,你速速带人去将孙镇宁夫妇抓回来!”
秦四泽微微一愣,知道是因为羽箭的事,当即道:“是,属下这就去!”
秦四泽下去后,王启学又命人准备轿子,带上三百两黄金,前往驻军营地。
……
孙家。
王启学剿匪失败的消息,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孙镇宁神色复杂,却也没说什么。
孙夫人却是懊恼的拍起了大腿,“这天杀的土匪,怎么就灭不掉呢?王启学可是足足带了几百人。他青云寨的大门难不成比县里的城门楼子还结实?”
“娘,咳咳……话别这么说。”孙鸿远咳嗽几声,“不管怎么样,青云寨也算是帮过咱们。”
孙夫人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他们从咱家拿走的银子还少吗?”
孙鸿远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孙夫人听到这话,顿时有点不乐意了,“你说的倒是轻巧,钱再多,那也是你爹辛苦挣回来的。”
“不是,我还没说你呢!”孙夫人又突然想了起来,“昨天一帮灾民路过咱们镇子,你心善,你给他们点吃的也就算了,你还给他们银子,怎么的,你还真嫌咱们家银子多了是吧?”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十几两银子给就给了,就当是积德了。”
孙镇宁揉了揉一直跳个不停的眼皮,打断两人的争吵。
孙鸿远自小体弱多病,后来得了肺病,乡里乡亲没少在背后说闲话,说他孙镇宁缺德。
说的多了,孙镇宁心里也有点信了。
因此每次孙鸿远拿银子出去救济的时候,他虽然也心疼银子,但更多的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老爷,你眼睛怎么了?”
丫鬟彩平看到孙镇宁揉眼睛,关切的问道,“是不是进了沙子,我帮你吹吹。”
“没事!”
孙镇宁摆摆手,“兴许是昨晚没睡着,眼皮总是跳。”
正说着,门口的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老爷,秦捕头来了!”
“带了好几个人呢,好像有点来者不善!”
孙夫人道:“什么叫来者不善,咱家也没得罪他们啊。你去跟他们说,老爷身体不舒服,让他们回去,改日老爷登门拜访。”
“不必了!”
话音未落,秦四泽就带人闯了进来。
孙镇宁见其来势汹汹,连忙起身,好生问道:“秦捕头,这是?”
“孙老爷,孙夫人!”
秦四泽手从腰间佩刀上拿开,抱了抱拳,“县丞大人怀疑你们孙家通匪,麻烦孙老爷和孙夫人随在下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