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堂。
王启学望着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秦四泽竟然还没回来。
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这个时辰,按说秦玉应该被带回来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
“爹,你嘀嘀咕咕的干嘛呢?”
王俊柏想着明天就可以踏过林立的尸体,把田彩儿抢回来,一下午心情极好,进屋瞧见王启学似乎被什么事烦着,不以为然的笑道,“爹,你是怕明天收拾不了林立?”
“爹,平时总说我遇事不稳重,你看你这样子还不如我呢。”
“区区一个青云寨,何足挂齿?”
“咱们是官府,还怕他一个土匪?”
“这么多年没去剿灭他,他就偷着乐了。”
听着耳边大言不惭的话,王启学痛恨自己,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东西。
“滚滚滚,滚一边去!”
王启学不耐烦的摆摆手。
王俊柏撇撇嘴,还想再顶两句。
就在这时,外面跑来一个衙役。
“大人,青云寨压寨夫人给您送了个东西过来。”
说着,衙役便双手将木盒奉上。
秦玉?
王启学心中一惊,看来秦四泽确实出事了。
“看过了吗?”王启学一下子不敢去开盒子。
衙役道:“小人不敢!”
王俊柏不屑一笑:“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他就把盒子拿在手中。
一打开——
“啊!”
一声尖叫。
咣当!
盒子摔在地上,里面两根血淋淋的手指也是顺势跌落在地上。
“什么呀,这是,有病吧?”
王俊柏吓的抬起一只脚,大喊大叫。
王启学看着地上的手指,脸色阴沉。
没想到秦玉一个姑娘家家,居然这么狠。
爹娘被土匪杀害都没能让她下山不说,居然连自己的堂叔都不放过。
“此人心狠手辣,若不早日除之,日后必将遭其毒手。”
“爹,你又嘀咕什么呢?你今天总神神叨叨的?”王俊柏狐疑的看着王启学,不知道他下午抽了什么风,“爹,谁心狠手辣?”
“秦玉!”
“秦玉?”王俊柏思索道,“就是秦四海的二女儿,被林立抢上山当压寨夫人那个?”
王启学点点头:“没错!”
王俊柏有点没明白,“她怎么就心狠手辣了?哦,这手指是她叫人送来的,不是,这谁的手指啊?”
王启学叹了口气,“秦捕头的。”
“什么,秦捕头?”
“秦捕头不是她堂叔吗?这女人疯了吗?连自己堂叔的手指头都剁下来了?”
王俊柏大惊,后知后觉道,“不是,秦捕头怎么去青云寨了?”
王启学无奈叹息:“原本想利用秦捕头的身份将秦玉诓骗下山,不曾想……”
“俊柏,你发现没有,自从秦玉被掳上山后,林立和以前有了很大变化吗?就孙家那一晚,如果不是秦玉暗中指点,就凭林立,他有那脑子吗?”
王俊柏沉思道:“爹,你还真别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不是,她有病吧?林立把她抢上山,她还给林立卖命,早知如此,那天我就应该去抢了。”
“此等有心机的女人,如果能辅佐您儿子我,日后您儿子还愁不能出人头地?”
“不是您儿子我吹,十年八载,高低得混个州牧给您光宗耀祖。”
王启学苦涩的摇摇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