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到掉泪的人很多，和康铭宇那样年纪的也不少。

所以，林佑谦、康铭宇他们并没有引起什么人关注。

丧礼结束后，程书砚就病了。

程竹瑄和成盈盈给他打视频电话的时候，看他病怏怏的样子，还说要给程千韵发消息，让她帮着安排一个好点的医院和医生帮程书砚检查。

程书砚的身体已经检查过了。

没什么事，就是难过病倒的。

不能和父母说妹妹没了的事情，程书砚也没办法打起精神和他们聊天。

挂了电话，程竹瑄和成盈盈又给程时雨打去电话。

大女儿也是一副没精神蔫蔫的样子，两老人心里很担心。

“怎么一个个精神都这么差，不然你给千千打电话，让她给你们安排一下体检。别怕麻烦她，她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了......”

后面妈妈说什么程时雨什么都没听进去。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她哭，成盈盈也慌，赶紧安慰她。心里又无力，她联系不上程千韵，也没办法联系上小女儿。忍不住抱怨了两句小女儿的话。

站她身边的人听了，眉头紧皱，但是想到接到的通知，还是忍着没说。

程时雨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妹妹死了。

但，还是忍住了。

扯了个借口，和丈夫吵架气哭的。

成盈盈这才转移了注意，问她为什么吵架。

瞎编的理由，也说不出为什么。

程时雨随口搪塞了两句，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过年回去的时候，明明往年妹妹也是不在家的，可今年，让程书砚和程时雨都感觉这个年过的充满遗憾。

面对外婆（奶奶）问小姨（姑姑）有没有给孩子们准备红包，苏昕昕几人都有些沉默。还是闽惠然打了个圆场。

“红包还是和往年一样。妹妹忙得很，有时候工作开展起来，又是保密项目的，她也不能随便和外界联系。”

成盈盈听了，也没怀疑什么，就是日常嘀咕：“忙忙忙，天天都这么忙。”

但多的话也没有。

小女儿过年从不回家的，之前能回来住半个月已经是几十年难得一次的情况了。

就是程竹瑄心里有些不安，可要说在不安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有什么不见了。

第二年春节的年货和过年红包都没了之后，程竹瑄有些想不通，担心程千韵出了什么事。

可给两个孩子打电话，他们都说妹妹挺好，就是忙。

因为程千韵没给他们买年货，过年的年货少了一大半，过年红包也没有，还找不到人，成盈盈心里有意见，嘴上就没少数落的话。

家里的一个医护人员还和她吵了起来。让她说话没别这么刻薄，还说指责她，平时不见关心小女儿，一点东西没给，也不想想是不是女儿有什么问题，不能给他们发年礼，只会一味的指责。配当什么妈！

被指责了一通的成盈盈气狠了，还想开除她。

那医护人员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而是为自己的态度道了个歉。

程竹瑄担心女儿，给程千韵发了许多消息之后，依旧没得到回复。

问儿子和大女儿，两人只安慰他们说千千忙。

忙，忙，忙，忙了一年多快两年了，都没给他们发过一条信息。

之前还能两三个月回一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