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莫要气,气坏了身体,香兰会心疼的,晚儿今年也有十九了,女儿大了,终归有自己的想法,再怎么着,晚儿都是您的女儿,今日可能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样。”
“哼,我看她就是无法无天,想要骑到老夫头上作威作福。”温岳这时候窝里横起来。
李香兰带着几分娇媚:“老爷,您消消气,您这样,可心疼坏香兰了。”
不得不说从魅香楼出来的女子,天生媚骨,诱哄男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厉害,仅仅一句,就能将温岳的心头火消走大半。
李香兰继续道:“老爷,您呢,莫要生气,女儿家心思细,您呀!关心则乱,晚儿今年十九,也该找个人管管,您是父亲,隔着辈儿,自然是落不到晚儿心坎。”
温岳眯了眯,“夫人的意思……”
“前两日,我和晚儿交了心,晚儿出落得水灵,城里有几门大户公子有仰慕之情,再过一日,醉霄楼有诗画展,晚儿也愿意去,就让年轻人自己相互看看,若是看上,岂不是好事成双。”
“好事成双。”温岳冷笑一声,“是哪家?”
李香兰凑近,小声咬耳。
温岳脸色由阴转晴,眼里露出算计色,“好,就安排她去见,若不同意,非常手段也可。”
李香兰继续给温岳按揉太阳穴,撒娇道:“老爷……”
温岳心情大好,有种报复的快意,一把将李香兰搂进怀里,手开始不安分。年过四十,也是老当益壮。
李香兰娇媚地顺势倒在温岳怀中,半推半就,“老爷……这还是白日呢,让旁人瞧了去,不好……”
“这是温府,老夫说了算,谁敢扰老夫好事。”温岳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起朝内屋走去。
这边。
吃饱喝足的温桑晚,走进西屋,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男子,问道:“如何了?”
阿兰道:“兄长已无大碍,稍加休息,等醒来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
“兄长身上的毒,很古怪。”
温桑晚闻声,走上前,欲要给男子号脉。
阿兰连忙阻止,“小姐,您身份尊贵,万万使不得。”
温桑晚不在意,拿出手帕盖在男子手腕上,细细查看。
过了一会儿,她的眉头皱起。
这毒怎么和她在北冥夜身上发现的一种毒相似,是不是同一种,她暂时还不能确定,毕竟这个朝代的医术,了解有限,仅凭自己所学的那些,她也不能妄自断言。出言询问:“那里可有医术了得的大夫?”
阿兰道:“有。”
“只能先将毒压制,待醒来,回去让大夫仔细瞧瞧。”温桑晚对着阿紫道:“去取银针来。”
阿紫退出去。
待阿紫拿回银针,温桑晚本要脱男子衣衫,阿兰上前,死活都不让,小姐尚未出阁,怎么能瞧去男子的身子,焦急道:“小姐,您金贵,万万不可这般。小姐,阿紫可以,您想扎针何处,您让阿紫来。”
阿紫这时候也站在温桑晚面前,没有开口,眼神却是坚定无比。
温桑晚架不住这两人,银针递给阿紫,自己坐到圆桌边。
阿兰连忙将帐帘放下,阻挡小姐视线。
温桑晚觉得好笑,看一眼又不会长针眼,偏这两人仿佛如临大敌似的,干脆背对床榻,告诉阿紫扎银针在哪个穴位上。
待做完这些,温桑晚起身离开西屋。
阿兰大大松口气,额头都冒出细细密汗,好怕小姐走过来,这样污了小姐的名声,她就是死也难以谢罪。
温桑晚坐在院中,手撑着脑袋,心里藏着心事。
九王爷府上。
碎骨尽职尽责地禀报温桑晚在府上和温岳对峙的事情,一字一句全部道出。
北冥风惊讶道:“真是如此?好大胆的女子。”眼里浮现几分兴趣。
碎骨想了想,还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主上,此女拿出族谱,似乎……有玉石俱焚的意思。”
北冥夜放下茶盏,想起那晚,他不过是随口试探一句株连九族,这人摆出的无所谓态度。“盯紧。”
“是。”碎骨领命退走。
北冥风笑嘻嘻道:“九哥,这女子很有意思,族谱还可以这样,我倒想要认识认识……”连他都觉得惊讶,一个不怕株连九族的人,到底还能怕什么?当然他也没见过,有人敢拿族谱威胁自己的父亲,甚觉得京城那些大小姐和这人相比,都是索然无味。
“蛇蝎之人。”北冥夜起身甩袖离去。
“嘿嘿……”北冥风端着茶盏浅抿一口,有机会他定来一次偶遇,有趣,有趣,甚是有趣。
连北冥风都没有想到,所谓的偶遇机会来得这么快。
转眼第二日。
李香兰早早就在府里吩咐,各种操心,就怕温桑晚不愿意去醉霄楼。每隔一刻钟,就让下人来走动,探探情况,看温桑晚醒了没有。经过昨日的事情,连温岳都讨不到便宜,李香兰就更不会明目张胆地来。
“如何了?”李香兰坐在主院,看着面前的丫鬟。
“夫人,没……大小姐……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