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里面歇息。”
琥珀笑着回了句,上前将门推开,楚烆眸光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走进去,崔滢早在琥珀推门时就反应了过来,小腹处的痛感已经减弱了许多,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怀微。”
听到脚步声,她装作刚醒来的模样像是呢喃一般喊了他一声,楚烆看着她睡眼朦胧还不忘起身的样子,轻笑一声,他解开外衣靠坐在床上。
然后连人带被一道抱进怀中:“身子不舒服吗?”
他的语气极尽温柔,双手将她的手团进自己手中把玩着,两人姿态亲昵,看着倒真像是一对夫妻般。
“只是有些困,殿下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崔滢的头枕在他的怀中,带着几分依赖的蹭了蹭他的下巴,楚烆笑道:“跟只猫儿一样,差不多了,崔云良想见你。”
他腾出手来,指尖穿过她垂在一侧的发缠绕了下问她。
其实楚烆一直都知道,她是最擅伪装的姑娘,如今的温存,不过是在为下一次的逃离做准备,而他,也愿意陪她演这一场戏,至少现在的她,最是乖巧不过。
“我不想见。”
崔滢抬头看他,她挣脱开被子,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勾住他的脖子:“我们离开云州好不好?”
看着她眸中带上几分讨好,楚烆微微仰头,未说一句,崔滢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低头,环着他的脖子亲吻下去。
唇齿之间,极尽缠绕,带来些旖旎的沉沦。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指尖划进她的衣裳间,没一会,她便化成一滩水靠在他身上喘气。
“明日就启程,官州发了水灾。”
她听着楚烆的话迷迷瞪瞪的点了下头,楚烆抱着她,手从后面绕过来落在她的小腹处轻声问道:“滢滢,你说孤与你,会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吗?”
他感觉到自己问出这句话后,崔滢一瞬僵硬的身子,她没有回答,楚烆也没有强求。
从前他觉得这世间的所有,都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自己留恋的,更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什么孩子。
遇到崔滢,似乎觉得,有些人有些事,哪怕强求,也想留下。
无关情爱,只是他想。
崔滢闭着眼,刚刚那句问话,令她心惊,他该不会是知道自己吃避子药的事情吧,不,应当不会,琥珀说了,那药是她自己去拿的,还是土方子。
她是绝对不会跟楚烆有一个孩子的,羁绊越深,纠缠也会越深。
所幸今夜楚烆没想做什么,抱着她睡了过去,崔滢松了一口气,翌日醒来的时候,都觉得浑身神清气爽的。
冬月和琥珀一起将她的东西收拾出来,其实她来这里的时候没什么东西,只有几件换洗的衣裳,其他的都是楚烆送她的。
“姑娘,马超阳昨夜在大牢自尽了,马家财产全部充公所有,老爷只是被罚俸三年。”
冬月走到崔滢身边说了一句,崔滢有些讶然,她还以为崔云良会被革职查办,结果竟只是被罚俸三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