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充吃痛,手松了一瞬,千钧一发,马超阳滚落进暗室,暗室的门在成充面前落下,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楚烆从暗处走出来,黑甲卫早就将马超阳的人给制住,令他们动弹不得。
“殿下。”
成充走过来,险些撞上黑甲卫的刀,还是应东扶了他一把。
“回去疗伤吧。”
男人看着那道合上的暗室门,淡然说了句,应东问道:“那马超阳怎么办?”
这暗室也不知道会通向哪里,要是被他跑了可怎么办。
“拿着孤的手令回云州城,下令封城,包括青木镇。”
不管那暗室的路是通往哪里,只要出了青木镇,他就只能走那一条唯一的路,那是去云州城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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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东走后没多久,崔滢就醒了过来,这几日她总是做梦,所以就没让琥珀守夜。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灯火通明,心中疑惑是出了什么事。
手中握着自己的玉牌,其实她也担心自己错信了李瑞良,但是他却能说出这玉牌上刻的字,这样东西也确实是她被送到云州时带的唯一一件东西。
一半玉牌,刻着半个滢字,另一半,不知所踪。
所以她想赌一把,赌赢了,便真的自由了。
“崔滢,我们现在就要走。”
大门被推开时,李瑞良也从外走过来,他身上带着血还有肃杀的冷冽,崔滢走过去,只见琥珀倒在地上,她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被打晕了。
“李先生?不是说三日后吗?”
这才过了一日,怎么这么急?
“马超阳的暗室被太子发现了,他跑了,太子下令封城,手令最晚丑时就能到崔云良手中,我们要赶在丑时前离开,否则一旦封城,我们就出不去了。”
李瑞良简短的说完后,走到一旁将她的披风递给她:“来不及多说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现在就送你去东夷国。”
幸而他们就在青木镇,距离东夷国不算远,这时走,能赶在彻底封锁前离开。
“好,先生稍等。”
崔滢没有再多问,她将披风穿上,乌发用发带束好,而后,她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紫玉镯和五彩绳,没有一丝犹豫的褪下放到梳妆台上。
这些是楚烆的东西,不属于她,她也不会带走。
李瑞良带着她从后门翻出去,两人马不停蹄的朝着青木镇最边走去,本以为可以顺利出城,却在边境看到了楚烆的黑甲卫。
那是他的亲卫,只听他调遣的,而在此之前,崔滢从未见过这支黑甲卫。
“还是晚来一步,别怕,我们从另一条路走,只是要辛苦些了。”
李瑞良沉声说了句,崔滢摇摇头道:“我不怕,只是先生这么帮我,究竟是偿还谁的恩情?”
这份恩情怎么会重到需要他以命相搏?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是你的阿娘,我欠她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