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到这封信上说,来云州能找到母后的死因后,他再三思量便来了这里。
恰好今年的科举舞弊案也在此时凑了上来,他就有了明路上来云州的理由。
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罢了,包括成充和应东。
他一定要查出这云州究竟有什么,为何会牵扯到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更要看看这幕后之人是谁,能够在云州只手遮天。
夜间,崔滢刚沐浴完就见到楚烆从外头走来,他似乎是饮了不少酒,走来时浑身的酒气都遮掩不住。
“滢滢。”
男人启唇唤了她一声,而后步步朝她逼近,她手中还拿着擦发的汗巾,头发带着湿气。
“怎么了殿下?”
崔滢问了句,他将她逼得坐在床上,而后弯腰,乌发垂下落在她肩上,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说了句:“又喊错了,错了,就要受罚。”
她都没来得及说话,楚烆就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带着酒香的吻浓醇到像是也要将她溺毙在其中一般。
“怀,怀微,别这样。”
崔滢的手轻轻推了下他,楚烆不以为意,咬了她一口后,他坐下,将她抱在怀中,她刚沐浴过,身上还有好闻的皂香味。
楚烆拿过她手中的汗巾问了句:“要擦头发?”
这道声音十分轻柔,似乎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温柔,崔滢愣愣点了下头:“我自己来吧,殿,怀微。”
似乎自那日起,他就十分执着的让自己喊他的表字,不喊的话,他就会咬她报复回来,当真小气。
“孤来。”
楚烆将汗巾落在她的发上,用手搓了下,矜贵的太子殿下做起这种事情来,似乎还带着些不熟练,但却并没有崔滢想的那样,手忙脚乱。
待发被擦干净后,他将汗巾随意的搭在一旁,不等崔滢说什么,将人压在床上。
“滢滢,你想要什么?”
他的眼中带上几分不清醒,瞧着就像是彻底醉的不省人事一般,崔滢躺在床上,睁着眼看他,即使看到他有几分迷离的眼神,都有些不敢信。
那双眼,黑如幽潭,深不见底。
“我,只想要殿下。”
即使真的别有所求,她也不会在现在说。
崔滢拉着他的衣服,听到他轻笑一声,而后俯身,在她耳边落下了滚烫的三个字:“你骗孤。”
她猛地睁开眼去看他,男人指尖轻柔的划过她的发,似是喃喃自语般说着:“不过也无妨,感情,不过是你爱我,我爱你的俗套把戏,孤不需要。”
“滢滢,既然骗了,那就藏好你自己的别有所图,切莫有朝一日让孤发现了你真正的目的。”
楚烆贴着崔滢的耳朵,语气温和的说着这些话,末了,他转过头来看着姑娘眼中还未来得及藏好的几分慌乱道:“你知道的,孤的脾气不好。”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心甘情愿,多的是利用。
他不在乎崔滢的心中有没有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至少如今,他们可以借着这份别有所求行亲密之事。
沉沦,只此片刻,不会失控的,楚烆。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再次吻上去,一寸,一寸,看着她面上带上红霞,看着她轻声说着别。
“怀微,我想要你。”
楚烆的吻落到她耳边时,她勾着他的脖子说了这句,却等到了一句:“不可以的,滢滢,要听话。”
那道防线,是他所握的风筝线,是他提醒自己不可失控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