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微动,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逸,找个医生过来,可别让他死了。”
“好。”
他们这群人都知道,对付自己讨厌的人最好的方式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只有这样他才会永生永世的记得你,永远不敢再招惹你。
说完,季向宴和唐逸便离开了地下室,留下一众保镖看管着里面的男人。
两人上车,季向宴望着窗外满是惆怅,唐逸开口,“阿宴,她怎么样了?”
季向宴清淡的眼底,一瞬间变得波澜起伏,内心像是在挣扎什么,“头部撞击严重,小拇指废了,暂时性失明……”
唐逸听完紧紧皱了皱眉头,喉咙哽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对面的男人鼓起了多大的勇气,病房里躺着的,虽隔着血海深仇,但那是他最爱的女人。
心中充满了悔意,刚才下手还是轻了,若早知如此,应该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喂狗。
车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唐逸率先下车,季向宴坐在车内闭了眼。
“不下去?”
季向宴脑中思绪万千,平生为数不多的害怕油然而生,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
沉声道,“你先上去,我等会儿就来。”
唐逸懂他眸底的心疼,或许这个时候给他一点空间会更好。
“那你快点,她还在等你。”
凌白玉般的指尖轻轻扣着车台,望着自己的小拇指出神。
很疼吧……
良久过后,季向宴这才打开车门,大步迈向医院。
他没有去病房,而是径直去了院长办公室。
“扣扣扣。”
“进。”
院长看见来人是他,忙得起身,但看见他病号服上的血迹,还是有些害怕,“季先生。”
院长端来一把凳子,示意他坐下,“您身子虚,坐着说。”
季向宴顺势坐下,沉声道,“院长,手指已经找不到了,若是……接我的可以吗?”
院长一脸语重心长,叹息道,“季先生,我非常能理解你的心情,首先你和她的手指血管和神经不能完全对接,骨头也不能完全吻合,再者,目前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间,组织已经坏死,这手……怕是只能如此了。”
季向宴眼眸垂下,蕴藏着无奈,“那她……现在如何了?”
“暂时没什么事了,只要后脑勺那块不再发生感染,谨遵医嘱,在医院好好待着。”
“谢谢医生。”
季向宴来到病房外,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他不敢看她,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平白遭受这些。
良久,他打开门,看见来的人是他,唐逸拉起莫莫的胳膊向外走,想给两人留一些时间。
莫莫挣脱开来,语气带着不满,“唐总,你干嘛?我要在这儿陪着她。”
唐逸低声,“阿宴也很担心她,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待会好吗?”
莫莫看着季向宴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她了解她,她也是爱着他的吧……
随后推开门,和唐逸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留下两人独自在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