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餐后的沈如歌在沙发上左顾右盼,似有心事,张妈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太太,您没事吧。”
沈如歌一字一顿的开口,“张妈,你的手机能不能借给我打个电话?”
张妈站在一旁,手足无措,“这……太太,先生说不能把手机……给您。”
沈如歌像是料到了一般,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好张妈,您去忙吧。”
直到晚上,季向宴回到别墅,两人一同用过晚餐,沈如歌一直沉默不语,小心翼翼。
她怕她不知道哪句话,哪个动作就惹恼了他。
率先吃完饭的沈如歌在一旁看着正慢条斯理用餐的男人,乖的不像话,安安静静,不说话也不催促。
男人吃完饭后,优雅的用桌上的餐巾纸擦手,灯光映照在他脸上,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带着些漫不经心,别有一番矜贵。
男人起身,向着门外走去,沈如歌快步上前,跟在他身后。
城市被夜晚包裹着,繁华的都市里,灯火通明,霓虹闪烁,路灯明亮如昼,全然没有黑夜的气息,夜晚才是这座城的浓墨重彩。
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一家私人疗养院门口。
沈如歌没来过这,但却牢牢地记住了它的名字——NG私人疗养院。
这里的装潢很气派,守卫也很严密,门口的两个保安笔直的站在外面,丝毫不敢懈怠,只站在外面便知道价值不菲。
此时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心中生出疑问,爸爸怎么会在疗养院里。
沈如歌跟在季向宴身后,不知为何,在疗养院中她总感觉有些不自在,但也说不上来。
脚步在四楼最里面一个房间停下,门紧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两个保镖守在门口。
“季总。”
保镖低下头,恭敬的叫着男人。
沈如歌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心中抱着一丝侥幸,“阿宴,你不是带我来见爸爸吗?”
“他就在里面。”男人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说着世间最冷漠的话,杀人于无形。
沈如歌瞳孔微张,眼中诉说着不可置信,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袖子,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做什么,只是告诉他亲爱的宝贝女儿是怎样被我折磨的。”
闻言,沈如歌的眼神由不可置信逐渐变成恨,眼眶瞬间湿润,双手用力的捶着他的心口,声音带着颤抖,“你混蛋……”
沈度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受不得任何刺激,他却……
这不是将他往死里逼吗?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狠戾的警告道,“沈如歌,别给我得寸进尺,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一时间期待幻化为泡影,只剩下无数的绝望。
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她害怕房间里面要面对的是她承受不了的。
冷静下来的她鼓起勇气打开了门,脚步艰难的走进房间,看着床上毫无生机的男人静静地躺着。
只有身旁“嘀嘀嘀”的心跳声证明他还活着。
氧气罩盖在他的脸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惨不忍睹,不像是在治疗,更像是在做什么实验……
沈如歌看着这一幕,恨意瞬间涌上心头,眼泪布满了脸颊,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湿润的双眼让人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