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赋腮帮子紧紧咬起,压着一口气,“加!不够就用我的钱抵上!”
因为药效的作用,覃赋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谁知竟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巷子里一直跑,黑暗吞噬了他,周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和冰冷恶意的打量目光,还有窸窸窣窣的嘲笑。
他顺着巷子一直跑一直跑,就算摔倒了都来不及呼痛,只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漆黑的巷子中,他只能听见自己的粗喘声在回荡。
背后有一个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追着他。
终于,前面一堵墙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已无路可逃。
他咽了下口水,恐惧而僵硬地转过身来。
那个女人一步步逼近他,他一步步略有些狼狈的后退,然后被逼到绝路,背后抵着一堵墙。
女人弯腰扬起唇角,那真是一个十分嚣张的笑,像个恶女。
她一字一顿道:“我,薛袅袅!打钱!”
覃赋猛地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出了满头虚汗。
他缓了好一会儿,手无意识把被子攥出深深的褶皱,低骂道:“你踏马的,可真是对得起自己的人设。”
第七封,第八封,第九封,终于,在私信数量即将破十的时候,官方开出的条件勉强达到了她想要的标准。
薛袅袅数了数后面密密麻麻的零,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于是,这场漫长的拉锯战终于结束。
薛袅袅踩着一地的鞭炮碎屑推开门,看到一个皮球骨碌骨碌滚到她脚下,不远处一个早已换下厚重棉袄、穿上薄薄春衫的小男孩好奇的看着自己。
薛袅袅把球还给他,冲他笑了笑。
清新的嫩芽盈满枝头,枯枝也已焕发生机,绿意盎然,空气中飘浮着不知名的果树木香。
薛袅袅环顾一圈,神情平静。
这对于游戏外的人而言是几天,对她而言,是从深冬到初春的几个月,所幸的是,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
拟真游戏舱缓缓打开,薛袅袅像往常一样出来,却意外的发现外面站了许多人,原本要往外走的脚顿住。
“这么多人?有点尴尬啊。”她虽然嘴里说着尴尬,但脸上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仍然挂着轻松的笑意。
人虽然多,却没出什么声音,覃赋面色复杂地注视着她。
“最后一轮是规则怪谈?”见没有人吭声,薛袅袅又微笑着自问自答:“规则只是为了限制那些需要遵守规则的人,不是吗?”
宋副议员听到这句话后眼里露出几分可惜,她明明能当第一名,却硬生生在里面耗成了最后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