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录安静的点了两下头,突然,他的头顿住,扭头看着薛袅袅,嘴唇翕动了两下,无力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折扇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还不想承认是不是!游戏开始的时候,不是你这小子从我身上打劫了一瓶水吗!前几天!不是你从我身上打劫了吃的吗!”
他悲愤的看着祁录,张大嘴巴大吼,唾沫星子几乎都要喷在他脸上:“强盗!简直有辱斯文!”
薛袅袅:“……”
原来第一天自己喝的水,和昏迷了两天起来吃的烤鸡和百香果,就是祁录从他身上打劫的。
薛袅袅给了不少食物赔礼,折扇男压都压不住嘴角,这才表示自己勉强满意,并说自己就在这周围,有什么事可以找他,然后迅速抱着食物溜了,那架势像是生怕薛袅袅反悔似的。
终于送走这尊大佛,薛袅袅慢悠悠挑眉看向祁录。
祁录微垂下脑袋,“我再也不会了。”
而另一边的实施自救派,还在从一堆废土里徒手挖工具,可能是因为饿的没什么力气,又有点脱水,所以他们的效率很低,薛袅袅观摩了一会儿,就又悄悄回去了。
“就这样回来了?”祁录问。
“嗯。”
他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是不喜欢他们这样做吗?”
薛袅袅诧异的回望他,“怎么会。”
她停了下来,解释道:“只是我个人觉得自救行不通,而且危险系数很高,所以有点担心而已。”
时间就这样似细沙般在指缝中悄无声息的溜走了,而在这天晚上,薛袅袅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了苟爷的声音。
“袅袅,听的到吗?”
“袅袅,能听的到吗?”
薛袅袅感觉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可是意识又无比清醒,她惶惑又惊喜:“苟爷!?”
苟爷应了一声,声音无比疲惫:“你那里怎么样?你还好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般继续道:“那就好,我这边情况不太好,四面都被堵住了,12个人挤在一个十平方都没有的空间里,唯一稳定的食物来源就是我的天赋技能,而这些鱼虾和淡水还要供给12个人。”
薛袅袅听完后不语许久,才低声道:“苟爷,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首先保全自己。”
苟爷沉默了一会儿,“我们这里还有几个小孩子,我……实在不忍心。”
他移开话题,明明声音虚弱不已,但语气里还含着笑意:“我刚刚试着用天赋一绑定你了,我撑不下去了。原来绑定了还能听到你的声音,挺好的,我没有遗憾了。”
薛袅袅听出来他已经奄奄一息了,“苟爷,对不起。”
明明他自己都命不久矣,可还在安慰她,“没什么要说对不起的,发生这种情况也不是你想的,不要有负罪心理,听从你的内心,好好玩,钱我还是会照旧打你卡上的。”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中带有莫名的感慨:“这游戏真实度真高啊,原来濒死是这种感觉。”
话到这里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