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了,薛袅袅背靠向岩石,打算缓一缓。
她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脑仁和腿都在突突突得疼,在外面走了这么久,精神一直都是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现在稍微松懈,疲意就抑制不住的从身体和四肢内涌出来。
祁录给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让她坐下,“我去找苟爷,你在这休息。”
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所以薛袅袅并没有逞强跟上去,点头说好。
昏昏沉沉之间,薛袅袅感觉头上落了个阴影,好像有人走过来了。
井下没有厕所,所以所有人都是随便找个角落就地解决。
一个男人刚在薛袅袅面前解开裤腰带,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几乎是擦着他的下体射了过去。
男人动作猛的僵住,裤裆发凉。
一个短发女人手里握着一把弓,冷声警告:“到别处上去。”
明明哪里都可以上厕所,他偏要带着他裤裆那二两肉跑到人小姑娘面前污人家眼睛。
“这里是你家啊?我想去哪上厕所去哪上厕所!”男人话虽然说的硬气,可还是默默的走远了。
薛袅袅愣了愣,意识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谢谢。”
那是一个很飒的短发阿姨,她眼角有密密的细纹,看得出来有四十来岁,但很有精气神,刚刚握着弓箭,眼睛一眯就射了出去,准头特别好。
短发阿姨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轻声询问:“玩家?”
薛袅袅点头。
她走近了几步,提醒道:“游戏里各式各样的人渣特别多,以后休息要注意留个心眼。”
薛袅袅领了这个情,笑道:“谢谢阿姨,没事,我不怕!”
短发阿姨也笑了起来,感叹道:“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可胆子却比她大多了,你们年轻人有闯劲,都喜欢玩这种游戏,但她就没你这么坚强,遇上这种事她肯定娇气的哭鼻子。”
她说的好像是在嫌弃女儿,可话里话外却是藏不住的宠溺。
“您女儿跟您走散了吗?”见这里并没有跟自己同龄的女孩子,薛袅袅多问了一句。
“她上一关被淘汰了。”短发阿姨大大方方的说:“我本来是要弃权的,但她却相信我能进前一万名,死乞白赖撒娇耍宝让我继续玩,我就继续参加半决赛了。”
“您很爱您女儿。”
她却摆摆手,笑着说自己只是不想让女儿失望。
短发阿姨走后,薛袅袅怔怔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不久后,祁录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袅袅,没找到。”他蹲在薛袅袅面前,神情有些沮丧,像一只失落的小狗,“我闻不到苟爷的气味,他应该离我们很远。”
薛袅袅回过神来,打起精神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没事,等我身体稍微好一点,我们一起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