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薛袅袅皱眉。
“病死的,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在呕血便血,有人今天早上去看,就发现那五个人已经没了气,身体都凉了。”
苟爷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有那个失踪的,不是别人,是那个推你的刀疤男,我昨天晚上去找他没找到,到现在为止都没看见过他,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什么。”
薛袅袅追问:“那五具尸体呢?”
苟爷叹了口气,“堆在那里没人管,上面的人不管船上的人也嫌晦气不管。”
“这样不行。”薛袅袅紧紧蹙着眉,没想到短短一晚上事情发展就隐隐有些失控,“尸体多了滋生的细菌很容易带来瘟疫和传染病,而且我刚刚看到好多人有眼球充血的症状。”
这说明感染上不知名病毒的人已经不计其数,且按目前趋向来看会越来越多,那么死亡的人也会同比例增加,船上已经很不安全了。
薛袅袅改变了主意,认真的看向苟爷,“我得带你走。”
苟爷眼睛亮起,心里蓦然升起一种在乡下住的孤寡老人要被女儿接到城里住的喜悦,他欢喜的“诶”了一声,想收拾收拾东西,但是他转了好几圈都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可带,这才遗憾的放弃了。
苟爷跟在薛袅袅袅后面,在其他人艳羡又复杂的目光中挺胸抬头的走上了升降台。
薛袅袅正想吩咐离开,不经意扭头,却见祁录站在人群中,默默的用那种被主人抛在宠物医院期待她下班过来的眼神看着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鬼使神差的,薛袅袅指了指祁录,说:“把他也带走。”
下去的时候是一个人,上来的时候变成三个人了,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瞬间笑容都垮了下去,脸色难看的很。
年长男人到底资历深一些,不过几秒就恢复了淡定,从容的走上前露出个笑来,询问道:“这两位是?”
“都是我的同伴。”薛袅袅简单答了一句,却并没有要介绍他们身份的意思。
“不好意思,区长吩咐过,船内的人一概不能出来。”
“那我不是也出来了?”
“您的身份自是与他们不同的。”年长男人露出自矜身份的笑容,仿佛纡尊降贵般睨了两人一眼。
薛袅袅抬手打断他的话,故意摆出恃宠而骄不可一世的不耐烦态度,“行了行了,废话少说,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们也不用担心担责,我会亲自同安德里亚说。”
年长男人还欲说什么,这时有人悄悄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
听完后他下意识看了薛袅袅一眼,脸上展露出一个隐秘的笑容,终于让出来了一条通行的道路,“当然,您可随意。”
薛袅袅才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带着苟爷和祁录从他们中间走过去。
出去后,她把车停在不远处的一个冷饮店,然后下车买了四个冰淇淋,又坐回车内,自己吃一个,把另外两个分给苟爷和祁录。
冰淇淋是奶油和抹茶双拼口味的,祁录小心翼翼的接过,一副珍而视之的样子,慎重的看了许久才咬了一口。
冰淇淋刚入口,他就甜的眼睛都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