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荒咬了咬后槽牙,刚准备教训对方就被凤仪拉住,凤仪看起来真的疲惫极了,他抬头看着乾荒,无力的说道:“你偏要今日在这里闹吗”?
乾荒愤然离去,临走前狠狠的瞪了临泉海神一眼。临泉海神刚准备转头再跟凤仪说句话,就发现门又被紧紧的关上了。他抓了抓后脑,笑着对着里面道了声安寝也回去了。
乾荒爬上二楼窗户的时候,发现已经从里面锁住了,他忍住一剑劈开窗户的冲动,憋着火回到了寝殿。
少昊本一个人靠在床上发呆,看见乾荒回来刚准备问他两句。乾荒却气势汹汹的拽着他的脚踝将他拉了下来,然后压了过来。
又是一场单方面发泄的的酷刑,少昊身上未消的旧痕上又添了无数的新印,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看起来惨不忍睹。少昊的天帝之力唯剩一成,不管是自复能力还是忍耐力,都远远不如曾经。可是乾荒却比以前更暴戾,更蛮狠,更加孜孜不倦。
少昊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只能发出呜咽和抽泣声,他原本心里就郁结难过,突然被这样毫不怜惜的虐待,眼泪更是决堤了一般汹涌而出。
可是他的心上人完全熟视无睹,甚至看到他哭还越发坏心眼的变本加厉,似乎不将人弄坏,不将他折磨到极致不罢休。
乾荒将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在了少昊身上,只是恶意发泄。从凤鸿氏的死,到今天在凤仪那里吃了闭门羹,这一切都怪他,都怪这个人。
乾荒愤愤得想着,少昊本就是个随便放荡的人,还恶毒至极又不择手段,他就该被这样对待,他只配被这样对待。他就应该在自己身下,享受着这些折磨,让他忏悔着曾经对自己所有的招惹和算计。
少昊已经晕厥了过去,可是乾荒依然没有停,直到少昊再次被痛醒,他还是没有停止这场虐待。
当阳光照进来刺到乾荒眼睛的时候,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身下的人已经一动不动很久了。他如梦初醒一般将人翻过来,只见对方已然气若游丝。
乾荒连忙将少昊身上布满的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清理了一下,又将他包好放在床上。手中滚烫的触感告诉他一个事实,少昊正在发高烧。
他连忙对着门口喊到:“传医官”。
医官长一进来就被满屋子的气味差点熏出去,这……这是多不节制……
当医官长看到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天帝的时候,手都已经抖了。怎么会是天帝这幅模样?天帝他……怎么会是?难道天帝每日要的那个药,不是给高阳君喝的?
“怎么样了”?乾荒紧张的问着号脉的医官长问道。
“是否能让臣……”,医官长斟酌了半天还是咬牙说道:“是否能让臣检查一下天帝的身体”。
“不能”,高阳君直接拒绝。
医官长叹了一口气,想着今天出去也不知道脑袋还能不能在了,干脆豁出去了。“高阳君,恕在下直言。天帝他,本就心中郁结,最近他又在喝……导致体内紊乱,气血两虚。你们还……还如此的……不节制……”
心烦意乱的乾荒错过了医官话里至关重要的信息,等下一次再有人直白的告诉他的时候,大错已成,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