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带着刘政和珈泽婴往城郊一处贫民窟走去,一路之上随处可见饿的不成人形倒在路边的乞丐,拦路斗殴抢劫的盗匪,还有从某个院子里冲出来的女人,被一群家丁打的半死又拖了回去。
刘政几度想管,但珈泽婴都拉住了他摇摇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今乱世,官府形如虚设,军阀和世家横行霸道。如此之事千千万,你管不过来的。我们不应过多的插手凡人的事”
走到一处逼仄破旧的小屋时,莲心上去敲门喊着:娘,快开门,我回来了。
说罢又对两位仙君再次跪下磕了三个头,感恩仙君救她出地狱。
“怜儿,你怎么跑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苍老的声音传来,打开了门。
刘政盯着那妇女看了半天,突然上前拉住她,声音哽咽:“萱姐姐,你如今怎么成了这幅模样?”那妇女抬起浑浊的双眼,回看刘政,苍老起皮的脸上突然有了生动的表情:“你,你是?”
“我是阿政啊,萱姐姐,我是阿政”,刘政的声音带着哭腔。
“阿政?你是阿政?太子?太子殿下阿?你竟然还活着”,那妇人伸出树枝一样干枯的手臂,抱住刘政痛哭起来。
“搓不类,你他娘的大半夜的哭鬼狼嚎什么”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一个满脸横肉赤裸上身的中年男子一脸不耐烦的走了出来,看到已经被他卖到窑子的继女怜儿,竟然又回来了。妻子抱着一个英俊的华服少年痛哭,一时间停住了叫骂。
那男子又看到站在刘政身边的珈泽婴,眼睛瞬间直了,竟然一脸猥琐的流下了口水。
莲心这时应该是反应了过来:“娘,你和这位仙君认识吗?他刚刚给我赎了身,女儿现在已经脱困了”。
那猥琐男子听得此言眼珠子直转,以为是哪位豪门公子看上了怜儿,心想这小浪货又能做笔生意了。
他走上前拽住怜儿的头发一把扯到自己旁边,骂道:“小娼妇有点本事啊,”又对着刘政用一种卖货物的语气说道:“这位公子,给窑子的钱你是付了,但是你要带怜儿走呢,还得再给我钱。如果那个老娼妇你也要呢,得加钱。”
“或者,你可以让她陪老子一晚上来换,怎么样?”那猥琐男子淫笑着指了指珈泽婴。
“放肆”刘政听他对珈泽婴出言不逊,放开了平城郡主,准备上前教训一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