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心中所想告诉了薄谨言,并且希望他能为自己好好活着,不必背负着复国的枷锁。
薄谨言勃然大怒,他看着这个寻找了十年太子,竟然这样斗志全无。
怒火之下他已然忘记了礼数,他朝刘政步步紧逼走来,大声问道:“太子怎可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身负帝王之血,如此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太子知道我们复国军这十年过得多么艰辛吗?牺牲了多少人吗?但是我们都不曾放弃,太子殿下今天所言,对得起那些牺牲的忠臣吗?”
“太子殿下想必是避世太久了,不曾看到这个世道吧?天下大乱,四分五裂,百姓疾苦,民不聊生”。
“殿下见到高翔了吧,如今像他这样的诸侯,大大小小几百个,到处征伐暴政,殿下可以想象,世间到处都是高翔这样的魍魅魍魉横行吗?”
“民间易子而食,卖妻卖女,只为了能活下去。他们都是殿下的子民呐,难道殿下端坐在仙山之上,已经看不到天下哀鸿遍野的惨状,听不到万千子民的哭喊了吗?”
刘政看着这样的薄谨言,有些不知所措。昔日薄太傅家的长公子,温柔包容的谨言哥哥,变了,全变了,他不再是那个课堂上为他顶包抄书的伴读,他现在是一个信念坚定的战士。
一时间刘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突然一片枫叶飞过来,将对着刘政步步紧逼的薄谨言向后击退数米。
珈琮元御剑在十米开外,面色不善的对他们看着。
刘政匆忙跟薄谨言告别,给他一张传音符,说日后可用此物联系,就跟珈琮元御剑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