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河喉头发紧,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宴清”。
“沈宴清”淡薄的唇有意无意擦过顾长河的侧脸,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这奇怪的电流感从他脸上一路蔓延到心里。
一股奇怪的灼热感自小腹传来,顾长河的喉结上下艰涩的滚动了一下,眸光渐渐暗沉,眼梢潋滟起一层薄红。
“沈宴清”满意的看着顾长河的反应,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匀称修长的手指轻轻蹭着顾长河,沿着手臂渐渐往上……
顾长河没说话,垂眸直勾勾的看着他。
“沈宴清”愈发大胆了起来,冰凉细长的手指细蛇一般在顾长河身上游走,指尖掠过之处,像是燃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沈宴清”愈发肆无忌惮,凑近了顾长河,狭长的凤眸里不见往日半分清明,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魅色。
“沈宴清”一直将顾长河往椅子上压,顾长河顺势坐倒在榻上,任凭沈宴清挤进他双腿间。
“沈宴清”笑着缓缓低下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顾长河悄悄将手伸入那只盒子,握紧了一只玉簪。
在“沈宴清”又凑近了他的时候,眸光凌厉,极快的将簪子刺入“沈宴清”的心脏。
“沈宴清”脸色大变,迅速站直了身子。
顾长河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眸光晦暗不明:“演的真差。”
不想沈宴清却拧紧了眉头,徒手将簪子抽出来,剑眉倒竖:“顾长河!”
“睁大你的狗眼给本尊看清楚!”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长河一怔,杏眸里顿时浮现出几分迷茫。
?
怎么回事?
沈宴清气急,一把将簪子扔在地上,白玉簪子瞬间被摔的四分五裂。
“你竟敢伤本尊?”
顾长河彻底懵了。
这脾气……
是沈宴清?
看着沈宴清紧抿的唇和满是厌恶的眸子,顾长河慌了。
他……真的伤了沈宴清?
沈宴清捂着心脏处的伤口,眉头紧紧的拧着。
有血迹从伤口里渗出来,染红了他心口的雪白长衫。
顾长河失了方寸,迈出两步想要去扶住沈宴清:“师尊,我……”
沈宴清后退两步,与顾长河拉开距离,冷笑一声道:“你?你什么你?”
顾长河顿时心慌意乱,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师尊……对不起……我,我以为你是……”
沈宴清毫不留情,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拿眸子斜乜着他:“可笑,你以为?你以为本尊是什么?”
顾长河顿感不安,蝶翼般的眼睫微微抖动。
沈宴清冷冷道:“顾长河,我自认待你不薄,你既这般对我,”
顾长河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沈宴清。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他了吗?
果然,沈宴清笑的冰冷,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与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道出后半句:“……今日你我的师徒情分,就到此为止吧。”
顾长河呆住了。
彻彻底底的呆住了。
沈宴清说不要他?
他的好师尊不要他了?
怎么会……
一种名叫绝望的情感瞬间上涌,将顾长河包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