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想了想感觉也对,走近了些伸手把上顾长河的脉。
没有沈宴清法力高超能自己保暖,滂沱大雨下着,顾长河身子冻得像冰块。
温热的指尖搭上顾长河冰冷的脉搏,感受着顾长河的脉,皱了皱眉,心道:
脉象这么无力,身子骨真虚。
顾长河不自觉的想往沈宴清身边靠,他太冷了,他需要一个热源。
沈宴清不喜与人接触,干脆一掌劈下去直接将顾长河敲晕了。
晚作狂霖。
长白峰,清竹溪坞。
沈宴清将身上的顾长河卸下,交给旁边的弟子,让他把顾长河放回房间,又对着弟子交代了几句。
沈宴清按着原主记忆找到内室,不得不说,原主虽性子臭,格调倒是很到位。
一间竹坞,前可观山景,后云有碍,旁植竹际。
甚至于不远处还有眼温泉用以疗养。
沈宴清推开门,甫一落座,茶水倒了半盏,便听门外一道温文尔雅的嗓音传来:“师尊?弟子能进来吗?”
沈宴清不紧不慢的倒完剩下半盏茶,拈起茶盏轻吹口气:“何事?”
时故安大抵没想到沈宴清直接略过了他的问题,抿了抿唇道:“无事。”
“只是听说师尊除妖兽回来了,想见见师尊。”
沈宴清抿了口茶水,这时故安又打的什么心思?
本想直接拒之门外一干二净,转念一想,他刚穿过来,多接触接触了解一下性格也不是不可以。
“进。”
时故安前脚刚进门,便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一股风尘气。
那是一股清冽湿润的气息,夹带着自然泥土的清香。
那是独属于山林的气息。
时故安深深的嗅了一口,面上荡起一抹温柔笑:“师尊。可有被妖兽伤到?”
“弟子听闻那妖兽善蛊惑,师尊您没事吧?”
沈宴清抿着茶水不发一言。
从时故安进门,沈宴清就在拿余光打量他。
时故安一身宝蓝色的袍子,面容俊朗,眉飞入鬓,一身书卷气。
半晌,沈宴清放下茶盏,对上时故安的眸子:“本尊自然无碍。”
“倒是你那小师弟,房内晕厥,你不去瞧瞧?”
时故安一愣,挑了挑眉道:“小师弟受伤了?”
沈宴清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他可是上帝视角诶,时故安与顾长河关系怎么样他一清二楚。
这时候装的这么深情款款演给谁看?
哦,演给他看。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波澜不惊的道:“嗯。”
“他被妖兽蛊惑,本尊给他渡了些灵力,应无大碍。”
时故安这才舒了口气:“那就好。”
心里却忍不住思量起来:师尊给顾长河渡了灵力?
师尊不是向来不管他的死活吗?
沈宴清抬眸,眸子内一片凛然霜雪,语气也冷冰冰的:“可还有事?”
时故安拱手笑道:“回师尊,弟子无事。”
“看到师尊无事,弟子就放心了。”
“弟子告退。”
沈宴清淡淡的点了点头。
直到感受不到时故安的气息,沈宴清这才慢悠悠的放下茶盏,暗自思量。
要不是早知道时故安安的什么心思,他还真以为这两个徒弟相处的其乐融融。
不过……
沈宴清皱了皱眉,原主待时故安不差,可为何时故安称霸天下后要将原主凌虐致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