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又问了那小弟子两句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顾长河及时给他递来一杯茶,问道:“师叔,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江问咧嘴一笑:“没什么,你师尊和你师叔两个应该能处理好,你别担心。”
顾长河抿唇笑了下,却不怎么相信江问说的话。
真不是什么大事儿的话,他们走的那么着急干什么?
顾长河的目光游离在武台中间的时故安身上,暗自思忖着。
他隐隐觉得,和他这个师兄多少有些干系。
不会是……
“跑什么神儿呢?诶,你觉得他俩谁会赢?”
沈宴清走了后,江问痛失唠友。
赛场上阡陵宗这几个长老就剩他和决明子,不出意外的话决明子应该正为了灵器忧心个不行呢,这时候去找他老人家说话那不是上赶着挨批吗。
所以兜兜转转,再三权衡,江问挪了个屁股,坐到了顾长河身边。
顾长河闻言礼貌的笑了下,摇了摇头道:“弟子不知。”
江问毫不客气的抓了串儿葡萄一个一个扔嘴里,凑近他小声说:“他们两个……就目前来看,确实是不相上下啊。”
顾长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时故安和林辰打的如火如荼。
“不过我觉得……”
江问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思考。
“嗯?”
“你师兄获胜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顾长河勾了勾唇角,声音低沉:“是吗。”
江问瞥他一眼,道:“你别看林辰这小子能一路打到现在,他跟他师尊一样,心里单纯的很,想不出什么弯弯绕绕……”
“你师兄可是不简单。”
江问咂咂嘴。
……
云海峰后山。
墨歇三人赶回去的时候,只见云海峰的弟子乌压压的站了一片,前排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一个绑着高马尾的银发男子将黄粱枕最后一层结界徒手撕开。
“长老!长老您终于回来了!”
墨歇的大弟子嘴角挂着未擦干净的血迹,露出一个疲惫而严肃的笑。
墨歇皱紧了眉,掌心灵力涌动,那被景行渊徒手撕开的结界上再度流转起了金色光辉,结界的裂口处也在慢慢愈合。
百里域和沈宴清也各自取出了自己的灵器,逼的景行渊连连后退。
景行渊的手刚刚碰到黄粱枕,结界愈合,狠狠的灼烧着他的手臂。
“该死……”他暗骂一声,英气的眉毛皱着,来者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真是麻烦的家伙。
沈宴清抽出不坠,干净利落的朝景行渊甩去一道凌厉的剑气,景行渊强行忍受着手臂的不适感,一手腾出来挥开一片灵力结界抵挡。
百里域骂了一声,气场全开朝景行渊剑剑紧逼。
景行渊紫眸里泛着诡异的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从他周身迸发出十分汹涌强悍的灵力。
扑面而来的强大灵力震得沈宴清提剑的手腕发麻,他不自觉蹙起了眉,有些忌惮此人如此彪悍的修为。
“你们拦不住我的。”景行渊冷笑一声,咬着牙硬生生的将手臂从墨歇的灵力结界里抽离出来。
随着他手臂的慢慢伸出,他小臂前端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