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李恪站了出来,德安马上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不等其他朝臣再次开口,德安紧跟着上前一步说道。
“命令是我下的,不需要哥哥你替我承担罪责!”德安寒着一张俏脸说道,“父皇,这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非礼皇姑,可曾把我李唐皇室放在眼中?此事外传,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李唐皇室之人?我皇家的威仪又被置于何地?”
“毁女子清白,与杀人何异?”
“今日若非我们救下了皇姑,皇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他能如此践踏我皇家女眷,杀了他又能如何?”
“儿臣就是气不过,若不是哥哥和俊哥他们拦着,儿臣在醉香居时就已经命侍卫砍了他的狗头,给皇姑出气!”
李恪有心争储的事,别人也许不清楚,但她这个亲妹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种事,不能让她哥哥来揽下罪责,那样他哥哥必然会在朝臣中落下话柄,于日后不利。
而她就不一样了,她就是个公主,而且还是要嫁给房俊的公主,范阳卢氏对房府的所作所为,她这段时间一直都看在眼里,她也早就记恨上了范阳卢氏的人。
眼前有这样的机会与范阳卢氏的人对上,还能帮房俊做点事,她心里反而很痛快。
不过,德安这番话,落在一些朝臣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有些了解房陵公主的人,听了德安的话,差点就破口大骂。
房陵公主在乎过自己的清白吗?
她就差找面首的时候,喊自家爷们到床前观礼了!
毁了别的女子清白,那女子不肯苟活可能是真的。
可房陵公主,那都恨不得天天在床上等着有年轻俊朗的男子去毁她清白啊!
“宁儿!”
房俊脸上挂着一抹笑意,晃晃悠悠的进了大殿。
“把卢浩然捆在马上后面,不但是我的主意,还是我下的命令,此事不需宁儿为我担责。”
房俊这一开口,那帮朝臣又来了精神。
刚刚李恪开口时还好,他只是往自己的身上揽些罪责。
但德安开口就不一样了,一声声的质问,噎的他们老半天不知道该说点啥,你若反驳,就是在跟李唐皇室硬刚,在挑衅李唐皇室的威仪,可若是不反驳,就等于是认同了德安的说法,认同了卢浩然的行为该死。
可房俊开口就不一样了,他亲口承认,把卢浩然栓在马车后是他的主意,也是他下的命令,那话题不就又被拉回来了,他房俊等于是自己承认了刑讯卢浩然的事啊!
“房家小儿,如此视我大唐律法为无物,你可知罪?”
“陛下,房俊此等行径,断不可纵容啊陛下!”
“陛下圣德,自登基以来便推行仁政,今日房俊之所为,有违法度,若不严惩,何以彰显我朝法治之公允,何以安天下百姓之心?又何以维护朝廷法度之尊严?”
“陛下!”
又一个人从班中出列。
这个人出来以后,朝堂上突然静了下来。
前面说话的那些人,大多都属于朝堂上的背景墙,他们说话就两个作用,一个是为了铺垫,另一个就是为了试探,试探李世民对事的态度。
而现在出来的这位,无论是在朝堂上的地位,还是官阶,名望,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