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武元庆是荆州都督的儿子,人家下了请帖,房遗直觉得自己若是拒绝,浮了人家的脸面,以后怕是会让自己的老丈人为难,所以就按时去赴宴了。
酒宴刚开始的时候还都挺好,几个人相互寒暄着,吹捧着,特别是江陵县县令,一见武元庆竟然找来了房梁公的儿子,简直都想跪地下给武元庆磕一个了。
房玄龄乃是中书令,他要是肯帮忙跟吏部打个招呼,吏部的人能不给中书令面子?那他晋升还会是难事吗?
酒桌上,你来我往的几番敬酒,气氛倒是非常和谐。
武元庆见烘托的差不多了,就把江陵县县令的事说给了房遗直听,江陵县县令又把事先准备好的金银推到了房遗直面前。
结果,房遗直连委婉一下都没有,直接一口拒绝了这件事。
武元庆想的是,别人找他办事,他也不会一口应承下来,拒绝,那是为了拿到更多的好处,所以,他就给江陵县县令使眼色,意思让他再给房遗直家一点好处。
江陵县县令还真咬着牙照做了,又弄了些好东西,递到了房遗直面前。
可房遗直不但没收他们的东西,甚至直接离席,把俩人就这么晾在了酒桌上。
这可让武元庆脸上挂不住了。
你房遗直不愿帮忙也就算了,但你好歹给我留点脸面不是?稍微敷衍一下都不行?直接离席?这特么不是当着江陵县县令的面,打他武元庆的脸吗?
一场酒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江陵县县令的事,武元庆没给办成,事后江陵县县令虽然没有再去找武元庆,可武元庆这心里,就跟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
也是因为这件事,武元庆打从心里记恨上了房遗直。
所以,丁宏伯跟武元庆一提范阳卢氏找他,陷害房遗直谋逆这事,武元庆立马就来了兴致。
陷害房遗直谋逆这事究竟有多大,武元庆不知道吗?
不,武元庆当然知道!
但别人不敢做这事,可不代表他武元庆不敢!
武元庆干这事,心里那是有倚仗的!
他爹武士彟,那是大唐开国的功臣,最主要的是,李渊在长安城称帝表彰功臣之时,曾恩赐了14位有功之臣免除一死的殊荣,而这14人中,就有他爹武士彟!
在武元庆看来,陷害房遗直这事,就算有一天犯了,那他也可以把这事都推给范阳卢氏的人,让范阳卢氏来扛这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问责到他武元庆的头上,又能如何?
有他爹武士彟罩着,他有何惧?
琢磨明白了这一点,武元庆便再无顾虑!
陷害房遗直谋逆,这可是一笔大买卖,武元庆自然也不会轻易答应下来。
“爹,卢君昊跟孩儿说,那御珍坊中所售之物,皆出自范阳卢氏,他们伪造书信,陷害房遗直谋逆,只是为了逼房家人交出他们范阳卢氏的配方。”
“所以,孩儿才答应卢君昊,让丁宏伯帮忙伪造了房遗直谋逆的书信。”
“卢君昊承诺孩儿,只要这件事办成了,以后荆州境内的所有御珍坊,都归孩儿所有!”
“爹,孩儿所言,句句属实,孩儿也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求爹帮孩儿求情,救孩儿一命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