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来到海边,可这里的景色确实跟之前一样,平静,平常。
秋寒一下瘫坐在地,喃喃自语道“不对,这里应该被毁了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清晚也追了过来,清晚缓缓蹲在秋寒身边柔声道“秋寒,我们不要再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秋寒看着眼含泪花的清晩,这一切是那么真实。
“家?”
秋寒还是不甘心,随即立马踉踉跄跄地爬起,朝着镇上跑去,嘴中还念念有词“刘伯,刘伯!”
待到秋寒跑到镇上,一眼就看见蹲在街角衣衫褴褛的刘伯,秋寒立马冲到其跟前跪在刘伯身前。
“刘伯,我们这是在哪儿?我们怎么回去?”
刘伯却一脸茫然“是秋寒是吗?老头子我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声音还是能听出来的。”
“孩子,我们这是在望乡镇啊,回去?回哪儿去?”
听着刘伯陌生的话语,秋寒却连连摇头往后退去“不!你不是刘伯,你不是!”
清晚也再次追了过来,抓住秋寒的手,满眼泪花地哀求道“秋寒,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好不好?”
秋寒此时已然失神,鬼使神差地与清晚向家里走去。
就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刻,眼前白光一闪,院子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再看秋寒,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件喜服。
院子里的人皆是熟悉的面孔,刘伯,严哥,秦叔叔,林姨,镇长……
这些人见到秋寒皆满脸笑意道“恭喜,恭喜啊!”
秋寒不明所以,盲目向前走着,最终却在人群的尽头看见了同样一身喜服的清晚。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随之,屋外一阵鞭炮声响起。
“吉时已到!拜堂!”
秋寒如同行尸走肉般过完这些礼节,场景再次一换。
此时,婚房内只剩下秋寒和盖着红盖头的清晚。
秋寒走过去坐在了床边,轻轻掀起了清晚的红盖头,两人喝过交杯酒,清晚随之依偎在秋寒的怀里。
秋寒并未缓过神来,双目无神地盯着房顶,随后视线再次下移,场景再次变换。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可是秦叔叔,林姨都已经老了,清晚一身素衣,抱着一个孩子走到秋寒身前“看看,多像你啊。”
秋寒看着眼前的孩子伸出手摸了摸其光滑的脸蛋,随后惹得孩子一阵笑。
就当秋寒将手放下时,却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旁边是已经老去的清晚,孩子也长大了,离开了家。
后来,清晚也离开了,孩子带着家室回来看望过几次秋寒,可记忆也渐渐模糊了。
最后的最后,秋寒静静地躺在新婚那张木床之上,周围都是他的后人,皆眼含泪花地看着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秋寒依旧双眼无神地盯着屋顶,身上的感觉缓缓消失,直到连手臂也难以抬起。
耳旁传来一阵嗡鸣之声,渐渐地归于平静,最后就连身边后人的抽泣之声也消失了。
秋寒突然感觉眼皮很重,就像要睡着了一样缓缓闭上了双眼,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没有任何感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