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腮定神，抬手解开缠绕的线头，把拉链往下拉。

他额头上逼出了一层汗。

狭小的昏暗空间里能听到他急促厚重的困难呼吸。

染妖儿无所顾忌，当着他的面换上衣裙。

然后，挡着门不让人出去。

拍拍他的脸肆无忌惮取笑，“谈息，我让你拉拉链就拉，你怎么这么老实啊？”

谈息已经是在竭尽所能的克制，执手，一根根手指亲吻，“别闹，宝贝儿。”

染妖儿顺着他的脸摸到耳垂，喉结……“谈息，你是不是胆小鬼啊？这都不敢吗？”

是，在妖儿面前他就是胆小鬼。

与她的呼吸交织缠绕，谈息眼睛逐渐变红，克制的弦几近断裂，手掌心的肉快被抓烂，“宝贝儿！回家去随便你怎样行不行？”

染妖儿执着坚持，“不。”

【谈息，你拒绝了会后悔的哦！】

“乖，听话些。”

最终，他使劲吻了她一小会儿后，还是选择把她一把抱起往外走，呼吸到新鲜空气，心浮气躁才逐渐平息。

回到超市门口。

李芳在门外干呕，抬头第一眼就看见下出租车的谈息，立马叫他过来。

“儿子，你快来，看看，咱家招谁惹谁了，居然被人弄了这些腌臜玩意儿，以后生意还怎么做啊……我的天爷哎！”

谈息也看见了门口的一大堆褐色，无从下脚，谈一均正戴着口罩打扫，臭气熏天，路人经过，纷纷掩面远离。

“去调监控没？”

“调了，监控里面的人一身黑，戴了帽子，根本看不出来是哪个背时的贱人干的这些脏事。”

谈息淡定说:“报警吧！”

染妖儿步履翩翩走上前提醒他们，“谈息，你确定要报警吗？”

谈息本想提醒她注意别踩到脏东西的。

不等他说话，李芳忽然瞪大眼睛，整个人都一激灵炸裂，忽然脑子转过弯来，信誓旦旦指着她，“是你这个小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啊……”

谈息陷入迷惘，“妈……妖儿……怎么回事啊？”

怎么感觉她好像认识妖儿？

李芳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谈息，你为什么会跟这个小贱人一起回来？”

到现在为止，谈息才是那个最糊涂的人。

染妖儿指了指门口的脏东西，“这的确是我让人做的，谁让你先往我门口弄东西，另外，你不是特别在意你儿子吗？他在我面前听之任之，不去考公务员是我要求的，脖子上的牙齿印是我咬的，你在我对门打麻将的时候，你儿子在屋里跟我接吻，怎么样？刺不刺激？”

她笑的没心没肺，自在得意，丝毫不顾忌谈息的感受。

李芳眼前一阵一阵冒晕眩的金星，气的口齿结巴，整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怒火中烧，“小贱人……我……我……你……”

就算是被她这样形容，谈息没有丝毫抱怨，只是心底冉冉升起一种恐慌害怕感，“宝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谈息，你妈弄死了我养的流浪狗，几次三番对我出言侮辱，骂我脏，说我不检点，泼我冷水，往我门口泼脏东西，我这个人呢……有点神经病，睚眦必报的对象就挑上了你，折磨你比报复她有意思多了，把你变成一个小疯子多有意思。”

她笑的没有温度，一次性说了个痛快，憋了很久的火气发泄出来，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