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人，是灵长目人科人属，能人，拉丁文的意思是‘能干的人’，他们是工具制造者。”

林九辰刚刚讲完了蝴蝶效应，接着突然却是转向了对于史前人类的描述，此时的李文轩纵使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问号也没有打断他的陈述：

只因他发现似乎林九辰的状态又开始恶化起来，虽然嘴巴还在不断说话但是面色却是愈加没有血色，似乎每一个字的脱口而出都要历经极大的痛苦折磨，五官拧在一起好像在积聚身体最后的能量。

“能人是最早的真人，脑容量大约有700毫升，能人是匠人的祖先，而匠人则是更后期的直立人的祖先，一般认为能人后来可能进化成直立人。”

“可以说，从最早的人属成员能人开始，人类才开始了以脑量飞速增加为最基本特征、并伴随有其它诸多方面进化的真正“人式”的发展历程。正是在人属的范畴内，人类才由能人进化出直立人，然后经过早期智人阶段和晚期智人阶段，最终形成如今这样的具有丰富多彩的文化和掌握高超的技术的现代人类……”

说到这里林九辰的声音几乎都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微乎其微，似乎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光有干涸双唇的翕动，就算李文轩把耳朵贴在其面庞都没有用处。

“蝴蝶效应，不光光适用于数学和气象学问题，而是包含着一切处在动态之中的系统，像是大气层，生物圈，人类社会，在这些复杂的动态系统之中，任何微小的扰动，其所带来的后果，随着时间的增长，都将成为混沌而不可预知的。”

许久没有开口的黄志阳突然开口，似乎在刚才林九辰这些陈述之下他发现了其中的联系。

“如果说，它同样适用于作为一个具有连续性和变化性的时间系统呢？”

黄志阳扭头回望了一眼，李文轩发现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身后那血腥的横尸满地。

“能人生活在距今约200万～175万年前的东非和南非，这个时间点，不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更新世吗？！”

一条若隐若现的的线索链展现在了李文轩的眼前：

按照蝴蝶效应的理论，在一个系统之中，在任何一个阶段任何一个哪怕再微小的条件出现了差异，那么这个系统的演化过程就会发生变化，乃至于产生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结果；

而林九辰之后又介绍到的能人，似乎在他的说法中是人类作为一个正式物种最最开始的起源，或者说是某种意义上的祖先，可以说如果没有能人这个阶段的发展或许就没有现代人类社会……

李文轩的思路在这个时候猛地一滞，现在他的大脑中开始反复地重复着当时在死亡录像里艾力克的临别之言：

“回到史前，要靠杀死同伴才能活下去？哈哈哈，对，我们的任务就是杀死…杀死我们人类自己！哈哈哈哈…”

杀死，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