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蓉郡主气的直跺脚:“表哥,你伤成这样,顾云眠去看过你一眼吗?
她狠心至此,你居然还帮着他们说话?
你真是,你真是分不清好赖!”
说着眼圈开始泛红。
南离夙苦笑:“我的确分不清好赖,否则也不会害眠儿至深。”
淑蓉郡主一噎,气的要仰倒:“表哥你这样说,意思我是坏的?”
顾长远实在维持不住风度朝淑蓉郡主呵斥:“简直荒谬!
我们两家早已没有任何关系,安岳郡王府欠我定北侯府的账都还未还清楚,请淑蓉郡主慎言。
本侯也劝你,不要成天到晚追着一个外男跑。
你父亲前头为了你犯错代罚,还受着鞭伤卧床不起。
据说三四个御医会诊,从白天瞧到天黑才走,可见严重。
不说孝心了,你但凡有点人性,也该在身边侍奉着。
哪怕你是个姑娘家,不能床前伺候,熬点汤药送过去总行吧?
对生养你的父亲都绝情至此,你怎好意思说我儿狠心?
说我儿是坏的?
若我儿是坏的,那你这心肝肺都得黑的出动整个太医院都没救了!”
淑蓉郡主脸色一变,顿时气的一阵红一阵白。
刚想反驳,周围散在路边看热闹百姓都震惊了,顿时议论纷纷——
“我的天,自己亲爹都病入膏肓了,还有心思追男人?这是不孝女啊!
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倒是听说这位郡主出手伤人,厉王代女受过。
没有想到,伤的那般严重吗?”
“这个我知道,前个犯妇,也就是宁国公府二房的二夫人吗,害人被反噬。
长公主当时不知情,还巴巴的出面帮忙请御医。
结果好几个御医都被扣在厉王府里,声称厉王病的厉害。
宁国公府的人硬是在厉王府大门外从中午等到了入夜接近宵禁,才有一个御医被放出来。”
“那也就前天的事情吧,那这厉王府的郡主还有心思追男人,可真是啧啧啧……”
“自己对亲生父亲都这般心狠,又哪里来的脸说别人?
定北侯府与安岳郡王府都退亲了,而且还是安岳郡王府有错在先呢!”
“到底是皇室宗亲,与咱们普遍人的心眼子长的不一样吧。”
“恶毒就是恶毒,怎能拿皇室宗亲说事?献王殿下还在这呢,咱们圣上也是英明之主!”
“就是,要是我,害得亲人受伤,都不会有脸出门,这是个人秉性问题。”
淑蓉郡主听得这些羞辱,气的眼圈通红。
她是不在意贱民思想,但不代表她愿意站着被贱民骂。
当即气的要抽鞭子震慑,才发现腰际空空,鞭子早就被亲娘没收了。
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屈辱,一而且对象还是一群贱民!
淑蓉郡主一时气的失去理智,顺手就拔出身边护卫的长剑。
周围百姓顿时吓得四散开来,惊恐大喊:“杀人啦,救命啊!”
“厉王府的郡主要当街杀人啦!”
“大家快跑啊,救命——”
淑蓉郡主气疯了:“一群贱民口出恶言,简直胆大包天!”
说着气呼呼的挥剑往前冲了两步,作势就要砍人。
“郡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