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夏连忙道:“是安文远安二公子与安若瑜小姐两个人,安二爷倒是不在。
那安二公子还手举状纸哭诉,说一定是有歹人利用了她娘,她娘也是无辜受害。
不应当作为凶犯,死后还受剖行之辱。
他不仅自己去了,还想鼓动同窗,但是被拒绝了。
都三司会审了,他又要喊冤,又不给验尸,那喊个屁啊!”
话出口,觉得失言,莹夏赶忙捂嘴,小心看了顾云眠一眼。
顾云眠闻言心里却是大松了口气。
如此的话,林静雪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嫁给安文远了。
而从安文远的所作所为,顾云眠隐约可窥见前世林静雪婚后不愉的一些因由。
婆母再如何霸道无理,中间的男人不行,受委屈的终究是媳妇。
就安家二房所作所为,与林静雪分明不是一路人。
上辈子安暖病逝,林景意出家,清远侯府没落。
而长公主因为女儿之死,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安家二房那般唯利是图,见林静雪失了依仗,便不将她放在眼底,故意磋磨,也是太正常不过了。
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顾云眠听了一些便暂时抛在脑后。
照常去了和善堂,和云青曦敲定长公主此前香囊之事。
这天定北侯府便是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一晃眼,便是三日之期。
顾云眠一大早起身,伺候的四个小丫头,莹夏、锦春、秋景、冬至四个丫鬟前所未有的一齐上阵伺候顾云眠起身梳洗。
一时间,闺房里是少有的热闹。
几个小丫头比屋外的喜鹊还欢快。
秋景对着顾云眠的衣柜挑三拣四,犹豫不决。
不时问顾云眠的意见:“小姐,您看这件水蓝色的如何?”
顾云眠对衣裙没有太大讲究,主要是秦氏再节省,也不会在她身上节省。
于是很好说话的道:“都行!”
秋景便欢喜的到梳妆台前又挑首饰,挑来挑去,又皱眉:“这个颜色,小姐妆奁里能配的首饰就那套点翠的头面,那个昨天出门戴过了。
小姐,你要不看看这件吧,这绯红色配上回许家送的那套南红玛瑙的步摇就挺不错。”
冬至给顾云眠梳着头发,看了一眼衣柜,建议道:“奴婢觉得那套正红色外搭软烟沙绣莲纹的就不错,今日是咱们小姐订婚的大喜日子,应该穿得喜庆些。”
正红,也是正室的身份象征。
秋景眼眸一亮,征询的看向顾云眠。
顾云眠失笑:“就正红吧,不换了。”
她要是再没要求,估计这群小丫头能纠结到明天。
莹夏道:“奴婢去看看献王府来人没有。”
说着小跑着出去。
顾云眠娇颜浮上一层浅粉,微微叹息:“哪有那么快……去问问怀七回来没有。”
莹夏脚步一顿,答应一声跑的更快了。
不多时,莹夏就回来了,怀七跟着一道,站在房门外没有进来。
朝顾云眠禀报道:“启禀小姐,苏家一早派人抬走了云青韵,属下亲见小轿子进了镇南侯府的角门。
过程顺利,没有出现任何闪失。
就是送云青韵出门的时候,萧氏哭晕了过去。
而后对外宣布,萧氏不舍养女因此忧思成疾,短时间内不出门不见客。
没有多久,云大公子亲自送了断亲书去京兆府外张贴。
相信不出半日,满盛京都该知道,云青韵彻底与护国公府没有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