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就算要承袭爵位,也是我这当家主母选择从族里过继。
而当年答应你们回府里,那是顾念同胞之情,本来也的确是有心提拔。
没有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安二夫人闻言嘲讽:“有心提拔?有心提拔却将我们一家吊了十几年,也不给个明确说法。
就连我儿想娶林府嫡女,想让找你保媒,你都不肯答应!
时至今日,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说这些?”
一旁的安文远眼神一闪,唇瓣动了动,到底没有插嘴二人的谈话。
长公主听得这些怨怼,却是笑了。
安二夫人以为长公主是气糊涂了,心里不免闪过快意。
她以为,纵使长公主这样说。
真到那时候,长公主敢不选她们二房继承,必定会被戳脊梁骨。
毕竟大房安暖已经出嫁,而他们二房本也是宁国公府嫡出。
让她认罪又如何,时过境迁,谁有切实证据吗?
她可不怕御医的证词!
“行,想要继承公府是吧?
明日本公主就请安氏族里众族老出面,让出公爵位。
只是你的所作所为,我会报给官府,由三司会审公断。
结果你们二房最后能不能拿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已知对于冥顽不灵死不悔改之人,多说无益。
长公主冷笑一声,站起身拂袖离去。
听长公主前半句,二房所有人都怔愣住。
尤其是安二夫人,以为都到这种地步,长公主必定咬死不会答应让她们二房承爵。
又或者威胁安二夫人写下认罪书,才肯答应。
少不得要继续周旋一会儿。
又听她后半句,安二夫人一脸震惊。
当即道:“你怎么可以?你不能,你没有证据!
我,我也是受害者,我都要死了……”
话音未落,突觉喉头一甜,当即一口血喷了出去。
“娘——”
身后顿时一阵纷乱,然而,长公主头也未回。
安二夫人瘫在引枕上,眼睛里有血泪流出,仿佛听不见身边人的唤声。
只死死盯着长公主离开的方向,这一刻只恨张不开嘴骂长公主恶毒。
刚才骂的痛快,临死了心底却是没有丝毫快意。
她几乎能够想到长公主用意——
公审她,污了她身后名。
未来国公府继承人,又怎能有一个杀人犯亲娘?
她的结果要么是被休掉,死后入不了安氏祠堂;
要么就亲儿子就无缘爵位……
安二夫人目眦欲裂,到死眼睛也没有闭上。
长公主出了房门,青萝跟在后头问道:“长公主,真的要让二房承爵吗?
按理说,公府早就只是大房一家。
哪怕公爷已经不在了,也轮不到他们置喙。
二房想要承爵,也该按照规矩,过继到公爷与您的膝下作为大房继子才是。”
长公主却是冷嗤一声:“本公主与公爷只有一儿一女,其他人不配!”